我父见事态不妙,便准备带着家族东迁,还未等我们成行,就被夏军包围了。
他们这群匈奴人根本不是人,就是一群禽兽,见人就砍,见到女人就强暴,连几岁的孩童也不放过。这群禽兽—”
兵卒说着,用拳头重重地捶着草地,“父亲带着我们跟他们抵抗,我们十几人怎能抵挡他们数千骑兵,家族五十余人顷刻间便被他们斩杀殆尽。
我被砍了几刀,昏死过去。等我醒来时,看到草原上全是尸体,父亲的头颅还被他们割了去。这仇我怎能不报?”
“然后你就来从军了?”
“只有从军才能杀仇敌,他们杀我一人,我就杀他们五人,杀够了我也不活了。”
“你已杀了多少夏兵?”
“有一百人了,我再杀两百人就够本了。”
“你杀过平民吗?”
“没有。宇文将军有命令,绝不可杀平民。如果将军允许,我见一个就杀一个,他们都是禽兽,我要把这群禽兽都杀掉。”
“你为何把他们当成禽兽?”
“他们见人就杀,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如果你也见人就杀,与他们又有何分别呢?”
“我顾不了那么多。他们匈奴人先下的手,我一定要还回去,做禽兽又如何?反正我这条命是捡来的,杀的每一个都是赚来的。”
“将军让你杀匈奴人,你去。如果将军让你杀汉人、羌人,平民也不放过,你也去吗?”
“我跟他们没仇,我为何要杀他们?我只杀匈奴人。”
元同心想,此人还未禽兽彻底,他这是陷入了对匈奴的仇恨中。思量一番后,他问道:“将军让你去杀人,你不忍心下手,回来后你会怎样?”
“或许,将军会按军法处置我吧!”
“如果夏军兵卒也是如此呢?”
“他们本就是禽兽,他们怎会不忍心。”
“没人生来就是禽兽,即便那赫连勃勃也是如此,是战争让他疯狂,利益熏心让他变成了禽兽。
而夏军兵卒多数与你我一样,都是苦命之人,他们参军只不过想保个命。
在那个禽兽的治下,他们会怎样?若不服从命令,他们定会人头落地,若不砍杀平民,他们便会被禽兽砍杀。你是受害者,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