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很是失望,问父亲:“爹爹,排忧在何处?角抵在何处?”
“哼!哪有什么排忧,法会本是道人做法,怎会有杂耍!不过,这大秦法会为何只有僧人,而无道人,着实有些奇怪。”
“道人和僧人?他们会做什么?”
“无非是念经,或故弄玄虚做一些仪式。”
“爹爹!”墨瞳喊叫着,“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害得我一夜未眠。哼!僧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说着,墨瞳拉着父亲的衣襟要走。
“瞳儿稍安勿躁,既然已经来了,也算是缘分,不妨安下心来看看吧!”
墨同的情绪低落下来,低头不语。
此时,国师罗什带着左右护法挤过人群,引起众人一片骚动和欢呼声,却丝毫不能引起墨瞳的兴致,她只是期盼那个国师赶快念完经,法会也赶快结束。
“圣—驾—到!”一个不男不女,嘶哑中还带着尖利的声音吸引住众人,看到龙椅上的皇帝后,便纷纷跪地。
墨瞳哪有兴致理会什么神驾、圣驾,仍旧低着头跟自己赌气。
数千人纷纷跪倒,只有墨瞳站着,还是在队伍的最前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父亲随即站起身,掐着脖颈,强行把墨瞳按倒在地,“瞳儿,见皇帝不跪,可是大逆不道啊!要砍头的。”
山呼万岁后,众人起身,安静地等待着。
突然响起的乐声吸引了墨瞳,她寻声望过去,这法会终于有了点乐趣。
然后,一个穿着紫衣的老头大声念叨着什么,墨瞳对他那一翘一翘的山羊胡甚是着迷,对他所讲的则充耳不闻。
老头回去了,一个深眼窝、高鼻梁的老僧又上来了,后边还跟着两个身着僧服的束发男子,看起来不像僧人,此二人吸引了墨瞳的目光。
墨瞳定睛望去,目光聚焦在手持长棍的男子,“元同哥!”她转身拉过父亲,指着高台上的护法金刚说道:“爹爹,拿棍子那个正是元同哥。”
“瞳儿,勿要喊叫,惊动皇帝一样要杀头的。”
“可那就是我的元同哥啊!”墨瞳异常兴奋,她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元同。
“祖宗,祖宗啊!稍安勿躁,你若再喊叫,我们父女今日就会命丧于此。”
“爹爹,我要上去找元同哥。”说着,她一个侧身往前挤。
墨父一把薅住女儿,“瞳儿,不要这么着急,那个人确实是元同?”
“正是,正是!我怎会认错呢!”
“未必吧,瞳儿!那明明是个僧人啊,怎可能是你的元同?”
“他就是元同。我要去问问他,为何如此!”
“瞳儿啊!即便他真是元同,你看他这身装扮,你看他站在谁的后边,那是国师。很显然,他已出家为僧,恐怕你连做他贤弟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还要与他—唉!为父以为,你还是不要作此打算,忘了他吧!”
“爹爹,你—”墨瞳撅着嘴,她不知父亲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故意气自己。
“好,好!瞳儿莫生气!但无论如何你不能上去,等法会结束,你再找他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