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第一次当着外人第一次做这种事嘛,平时都是看戏文里和身边人玩些江湖游戏。谁知道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会这么吓人啊”婉儿哭出了声。
玲儿抱住她安慰说:“好啦,姐姐知道了婉儿的心意。婉儿不哭,咱们婉儿最好啦。有婉儿的保护,姐姐很开心。”
“姐姐还有些事要跟张公子说,婉儿先回去洗洗脸,把眼睛擦一擦,哭红了就不好看了。”张禄将地上的木剑捡起来递给婉儿,婉儿拿起剑,从嘴里轻轻地挤出谢谢两字后匆匆地跑开了。
之后张禄、玲儿两人走在湖边。玲儿对张禄说:“今日的事还望张公子不要记恨婉儿。”
“那是自然,刚才我也说了,婉儿姑娘侠肝义胆,能为好友两肋插刀,实在是让我钦佩,怎能去记恨她呢。”
“哎,其实她也是命苦。今年刚满十四,她家在北冀州,去年她娘病死了。又赶上北冀州遇上大雪灾,灾民聚众闹事,她父亲身为北冀州知州,实在是担心保护不了她的安全,所以才把她安排到书院中。正好辛字院女院有空位,夏先生就让她跟着我了。”玲儿说着便伤感起来。
“哎,有时候好人也没有好命啊”张禄答道。
玲儿接着说:“她父亲对她极为爱护,又家教甚严,此前她从未与其他男子说过话。今日她为我竟威胁公子,真的让我大吃一惊。”
“那姑娘你呢?”
“我?”玲儿停下脚步,低下头轻声说“我本是孤儿,当年姚老先生在山门口捡到我,让我跟着姓姚,取名玲儿。从那时起我就住在辛字院了,这一住就是十五年。”
“那你身世也是很不幸啊”张禄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高挑单薄的,性格温婉如玉的姑娘。
“我其实还好,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就不会有亲人离去时候的痛苦。这个书院就是我的家,每位先生和姐妹对我都很好,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只要书院一天不倒,我就一直有个家。一辈子在书院写字作诗画画做女工,迎来送往每一届学子,了此一生多好啊。”玲儿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湖面上的月影。
玲儿接着问张禄:“今日与我谈论的诗词歌赋都是你自己的所思所感吗?”
张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将脸扭过去轻声说:“也不全是啦,有一些是听戏楼里那些士大夫文人说的。”
“我就知道”玲儿轻轻一笑“那你为什么不再装一下?我一问你,你就全招了?”
张禄顿了顿头更低了,慢慢挤出几个字:“我不想骗你。”
玲儿先是一愣,然后脸颊微红说到:“你经常骗人吗?”
张禄赶紧说:“没有,我这人不善说谎,我在你面前不会骗也不想骗。”
“哼,油嘴滑舌”玲儿笑了一声“那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张禄听后满脸通红,转头仔细看着眼前的姑娘,月光照在她细嫩的脸上,姑娘也正盯着他。“好看”张禄茫然地说出两个字。
玲儿扑哧一笑说:“好吧,我信你说的了。”“今后我也算是你师姐了,你就是我师弟,那师姐以后找师弟帮忙,师弟可千万别推辞哦。”
“一定”张禄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
“天色也不早了,师弟早些休息,师姐我还要看看你婉儿师姐咋样了,就先走一步了。”玲儿消失在夜色中。
“一定”张禄依旧望着玲儿远去的方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