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真是客气了,我此行来的目的是奉皇帝的口令,来此调查一些东西,顺便将此地方圆百里的神庙给毁了,此行需要咱们衙门出力,快些将你们县衙中以前记载神庙位置的县志给献上来。”
听着这身着铠甲青年人说的话,李知县浑身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他额头上的冷汗一会儿功夫就生出了好多。
“这、这、这,这不可啊!大人!周围神庙都是各家各户先祖,怎能随意毁坏?”
听着李知县说的话,那身着盔甲的青年冷哼一声,然后扔出了一个诏书。
李知县颤颤巍巍的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四个大字。
他一看,身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手也颤颤巍巍的。
“皇帝的命令岂是你能撺掇的?老老实实将县志拿来,给我加些人手,和本将军一块儿去毁了神庙,就是你唯一需要干的,其他的不需要管,也不需要问,还不速速领旨!”
这身着盔甲的青年说完,便挥了挥手,从外面走过来几个身着铠甲的兵士,他们上前将地上的箱子带走,又留了两人,在这县城等待着李知县,将县城周围百里记载着神庙位置的县志给拿出。
李知县瘫倒在地,额头上的汗一刻也没停下,他在心里大呼对不起列祖列宗。
虽然这家伙剥削百姓,在位期间没什么建树,但古代人刻进骨子里的那种尊敬先辈的思想,让他做这种事情也是煎熬?
毕竟县城里有的神庙里供奉的是他祖宗,但是李知县长时间没动,等待着的兵士早已不耐烦。
他们上前将李知县从地上拖起来,一人掂着李知县的衣领,另一人抓着县城中的其他人,让他们带路前往县衙中的库房。
李知县被拖了一路,然后被随手丢在了库房里,很显然,这两个兵士的耐心有限。
李知县却不敢生有怨气,这两人身上的官衔比他大,他不敢反抗,也没办法反抗,毕竟他们身上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被扔在地上的李知县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然后抽出了库房中的一本书,他刚将书拿起,就被人一把夺走了,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又朝着李知县的方向走去,见他们走来,李知县的心沉了沉。
他急忙开口招呼一块过来的几个人,让他们将县衙宝库中的一些东西打包送给了俩人,这两个兵士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知县再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地,大呼对不起列祖列宗。
周围县衙里的其他人,看着坐在地上的李知县,脸上都没啥表情,李知县他娘生性爱看戏,他也随他娘,不过他不爱看戏,他爱演戏。
就凭他平日里那副冷心冷肺,随意草菅人命的性子,能对着已经去世的列祖列宗有什么尊敬?还不是演戏给其他人看?
毕竟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要不做做样子,家族后辈或者长辈也能戳他脊梁骨。
看着演戏上瘾的李知县,在场人心里都很是不屑,但再不屑也没办法,他是官,他们是他手底下的小兵子。
李知县演的尽兴了,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在场的人着急忙慌的上前关心着他的身体,看病的看病,找医生的找医生,扇风的扇风,这就是真实的写照,心里千万想法敢表现出来,后果就万劫不复。
任何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