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灼看着李钰满脸泪痕的把这些天来的心思一股脑的边抽泣边诉苦,顿时觉得好笑,于是蹲了下来了,给他擦干了眼泪说道:“玉儿长大了,弟弟妹妹们还小,自然大家要疼他们多一些,你要知道,你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们也曾这么疼过你啊。”说完后想想又说道:“你何曾看到过,你爷爷报过大伯。”
看到李钰脸色缓和了一些,又说道:“你要知道,你是李家的第一个孩子,你得到的爱,比你弟弟妹妹们都多,你也曾得到过你母亲的爱,可你的弟弟,从来都没感受过,以后你要多疼爱他一些,这也是当哥哥的责任,就像我一样,守护好李家,守护好家人。”
李钰听后想了片刻,忽而想起了母亲,就伏在李盛灼的肩头上痛哭了起来,这时候,郝临安拿了三炷香进来,看到这个场景说道:“你们叔侄俩在干什么呢?”
三个人一一上了香,李盛灼问李钰你跟佛祖许了什么愿,李钰说:“不能告诉你,只有我们俩知道。”走出了宝殿后,李钰问李盛灼:“你许了什么愿。”李盛灼说道:“你猜。”
郝临安在后面听到两人的谈话,翻了个白眼说道:“饿了吧,去吃个斋饭吧。这里的饭菜很好吃。”
等吃完了饭,三人坐在寺庙里的梧桐树下,李钰的脸色倦倦的,郝临安把他搂紧怀里让他睡会儿,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夏日的热浪穿过树林抵达院内已经较弱到舒适的温度,清风徐来,李盛灼闭目养神,郝临安看着怀中的李钰,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他很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众人下山之时已经已经是傍晚,郝临安背起了李钰走到山下的汽车前问道:“大侄子,还困不困。”李钰说道:“不困了,睡得好舒服。”
郝临安带着众人又去了镇安县最大的酒楼吃了饭,李盛灼问道:“奉天还没有消息么。”
郝临安嘴里“啧”了一声:“吃饭呢,不谈其他事,大侄子吃块鱼。”说着把鱼眼边最嫩的一片肉夹给了李钰,李钰因为在寺庙中把这些天心中的烦闷都哭了出来,顿时轻松了不少,胃口也好了很多,他跟郝临安说道:“叔叔,我还想吃香水梨干。”
听到李钰说完后,郝临安笑着用手指抹去李钰站在嘴边的米粒,说道:“好,叔叔让人给你买。”李盛灼说道:“你也太惯着他了。”说罢就跟李钰说:“今晚吃太多了,别吃了,省的晚上肚子疼。”
郝临安一副大煞风景的表情跟李盛灼说道:“我侄子想吃啥就吃啥,又吃不穷,管那么多呢。”
说完就听到晚年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李盛灼跟郝临安使了个眼色后把李钰拉到身边,右手伸进外衣里面放着的手枪,郝临安起身走向窗边,把窗户微微的推开了一个小缝朝外面望去,只见一大队人马朝城门中跑去,他向李盛灼说道:“是部队上的。”
“这么晚了,他们出来做什么。”李盛灼不解的问道。
郝临安说道:“先回家吧。”
于是众人等到街上安静了之后,立马返回了郝家公馆,李盛灼催促着李钰上楼睡觉,李钰假装上楼,实际在二楼偷听,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仿佛多了几个人,听声音隐约的听到其中一个人说:“大帅死了,六子接班。”
说完后,就是一阵沉默,郝临安打破了局面:“今晚辛苦各位了,我会跟南京联系,具体的事情,等得到回复后在通知各位。”
楼下只有李盛灼和郝临安两个人之后,李盛灼说道:“其实,在很早之前,日本对于中华来说就已经是个威胁了,在这地方,大帅借着日本的势力称霸东北这算作是养虎为患。当年孙先生的北伐战争,统一中华,可当年武力悬殊,如今正好有杀父之仇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郝临安听到李盛灼提起了日本的势力,沉思了良久后才开口道:“其实... ...”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觉得,我父亲... ...可能已经倒向日本了。”
听到这话,李盛灼顿时惊讶的说道:“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感觉,我父亲已经倒向日本了,不但是我们家,包括的小舅子陈家他们,也都已经倒向日本了。”郝临安说完,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李盛灼继续追问道:“陈巳扬?他们家?”
“嗯。”郝临安说道:“否则,县长的位置怎么会做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