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古国的王墓
火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砂。
它的实力远没有开拓军想象的那般强大，或者说因为火的限制，它根本无法发挥它真正的实力。
漫漫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砂元素：“竟然还有这样的灵兽存在，有趣，真有趣。”
砂满脸的颓废，哪还有刚才的高傲。
“你们这些人类，真是不讲武德！”砂愤愤不平地说道，“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
“你刚刚说，这里是王的陵寝。”周陆直接略过了砂的抱怨，直接了当地问道，“是什么王？”
“当然是瑞安的王咯。”砂理所当然地说道，随后好奇地打量着在场的人，“我说……你们这些奇装异服的家伙，竟然敢擅自闯入这里，难道不怕被王国判处死刑吗？”
很显然，眼前这只灵兽并不知道瑞安王国早已消亡在历史的场合之中，除了特别专业的考古学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家的存在。
徐大龙立刻命令自己的手下将这里保护了起来。
如果这里真的是瑞安王国的王陵，那么对于人类的历史来说是极具研究价值的。
周陆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什么兴趣，而是对手上的砂很感兴趣。
作为古早的灵兽，它并没有现代灵兽那么泾渭分明的形态阶段，再加上没有其他的同类作为参考，周陆也很难判断它到底是什么位阶的灵宠——除非他跟对方签订御兽契约。
事实上，周陆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作为击败了砂的御兽师，周陆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砂的契约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御兽师的天赋跟仙人一样是超级霸道的一种技能。
只是现代教育有意无意地弱化了这种属性，更加注重培养御兽师与灵宠之间的互信关系。
砂也感受到了自己跟周陆之间的契约：“喂喂喂！你对我做了什么？”
“竟然是四阶吗？”周陆看着砂的位阶，倒也没有多少意外。
“啊啊啊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御兽契约。”周陆对砂介绍道，“放心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成为我的灵宠，我会解开契约的。”
“御兽契约？这是什么？”显然，在砂的印象里是不存在这种东西的。
“人类的种族技能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砂立刻反驳道，“人类的种族技能难道不是智慧吗？”
“智慧？”周陆一愣。
作为现代人类的先祖，瑞安人所处的时代人类并没有演化出仙人和御兽师这两类技能。
就好像早期哺乳动物的种族技能是哺乳一样，作为先古的人类，他们的种族技能【智慧】已经融入了人类的基因之中，成为不需要觉醒、进化就能拥有的一种特性。
拥有了普遍智慧之后的人类，野心也随之越来越大，最终逐渐演化出了【仙人】和【御兽师】。
听着砂的描述，周陆也似乎抓住了几百万年前人类先祖的一丝轨迹。
【智慧】这个种族技能，放在现代人的视角来看仿佛是开天辟地一般的存在，是人类文明的基石。
然而在那个蛮荒的年代，这种对于自身肉身战斗没有明显提升的种族技能其实一度让人类陷入了灭绝的边缘。
最终，是一支名为瑞安的部落，靠着种族技能所赋予的智慧学会了制作工具，学会了组建部落以及共同狩猎，并且对各种不同猎物的特性进行记录和传承。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人类文明也逐渐诞生，瑞安也渐渐成为了人类最古早的王国之一。
事实上，瑞安只是无数在秘境荒野中求生存的人类部族中的一部分，不同的部落为了生存，利用种族技能所赋予的智慧创造出了各种不同的办法。
而当这些部落开始接触时，各自生存的技巧也开始交流起来，因为【智慧】的加成，他们飞快地学会了这些技巧，从而让人类整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强。
就好像对砂的驯化一样，但是不同部落根据各自所处的环境，驯化了各种不同的灵兽为自己部落的狩猎进行服务。
只不过，当时的人类还做不到现在的御兽师这样直接对成年的灵兽个体进行捕捉契约，而是一般从幼年体下手开始驯化。
砂的父母就是瑞安国王驯化的灵兽，因此它从小就是以王子的灵兽身份存在，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主人从出生到登基再到死亡。
在大致了解了砂的过往之后，周陆也开始测试起了砂的能力。
这个世界跟很多小说的设定不太一样，并非越古早就越强大——当然，也不是越现代越强大。
所谓强大，是人类对于灵兽的定义。
对于灵兽来说，只要是能让自己在世界上生存并传承基因，那么身体的形状就可以凑活着用了。
而当这种为了生存产生的性状正好符合人类的利益时，就会被称之为强大。
因此，这个世界的灵兽强大与否跟它们演化诞生的时间没有任何关系，是一种完全随机的事情。
而且随着人类的发展，对于强大的定义与需求也不一样。
不过，有些灵兽的能力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可以称之为强大。
砂就是标准的这类灵兽。
它的种族技能是控制沙子，并且能够让石头粉碎风化。
控制范围之大，令人惊叹。
作为瑞安王国的战争机器，砂元素们帮助瑞安部落击败了周边一个又一个的人类部落，最终建立了令人赞叹的瑞安王国。
只要沙子足够多，砂可以在顷刻之间掀起一场范围极大的沙尘暴，并在沙尘暴中用沙子组建出一个巨大的沙人兵团。
仅仅凭借着这一点，它的实力就足以在一众准神中排得上号了。
要是火没有稳扎稳打，利用分株将周围整片沙漠的沙子都给固定下来，砂恐怕会对开拓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当然，这里面也有砂的原因在里面。
因为看到来者是人类，出于对人类的忠心，它并没有第一时间对这些人类痛下杀手，而只是出手阻拦。
哪怕之后察觉到了火的行为，它也没有重拳出击，结果就是被火步步为营，逐步吞噬了反抗的力量。
周陆看着还在那里指责火的砂，心中却是不禁佩服。
哪怕已经过去了几百万年，砂却依旧保持着对自己主人乃至主人种族的忠诚。
在一个没有御兽契约的年代，这种忠诚是如此的可贵。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砂有些奇怪地看着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