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却芮扶起,指了指黄河边停泊着的船只,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大人请上船。”
却芮第一个走上了船,走进了船舱。
吕省依旧持怀疑的态度,这一切都太刻意太阴谋了啊!
“吕省谢过大王厚爱,只是我已有去处,就不......”
“我是给你脸了?”男子并不等吕省说完,见却芮已经进了船舱,对围住吕省和留香的一行人使了使眼色。
二人被押上了船。
两个文臣,简直轻轻松松。
船只驶离了河岸,往秦国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在宽阔的河面上成了一个黑点。
吕省和留香被押上船之后,发现早上船的却芮也已经被捆了个结实扔在了一边。
此时已经行到河中央,从两岸并不能看清船上的人正在做什么。
男子让人将三人拖到了甲板上。
然后慢悠悠地抽出了磨得雪亮雪亮的刀。
刀面几乎闪瞎了却芮的眼睛,他惊叫道:“你你你要干嘛?!”
“还不明显吗?砍你啊。”男子两个手握住刀柄,“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
男子举起刀,“家父,丕郑。”
话音随手一起落下。
“在下,丕豹。”
却芮的脑袋咕噜噜滚到了一边,出手太快,刀又太锋利,以至于却芮张大的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丕豹一脚就将却芮的头踢进了黄河。
溅起一圈红色的水花,那一片红很快又被黄河包容,血迹不复存在。
饶是一直装作很是镇定的吕省急,眼见却芮死在自己面前,也控制不住全身发抖。
丕豹再度举起刀,却芮的血顺着刀刃流下,滴到了吕省的脸上,吕省一颤,想开口求饶,却哆嗦着嘴唇发不出音节。
“我等这一天,真是等得太久了啊。”
又是一颗头滚地,丕豹换了只脚,再一踢。
“大人!大人!”留香吓得全身冒汗,他在丕豹再度举刀时,慌道:“我没有,与我无关!令父的死与我没有关系,那时候我姐姐还没去吕家,别杀我别杀我!”
“顺手的事。”
“嘭。”第三颗头砸入了黄河。
“给他们都丢下去,好好把甲板刷干净。”丕豹嫌恶地看着倒下的三具无首尸体,丢下了手中的刀。
他转身进入船舱,他本以为给父亲报了仇终于可以轻松下来。
可是背负了这么多年的仇恨,还是让他好累好累。
一桶接一桶的水冲刷着甲板,并没有费很大的劲,甲板干净如初。
若不细看,无人可知不久前这里曾收割过三个人的命。
就此,重耳除掉了自惠公时就极其得势的两大权臣。
重耳继位之后做的第一个战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