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往近了说,是护送圉逃往高粱的罪臣。
往远了说,是连续两次追杀自己,差点让自己死在蒲城和翟国的杀手。
重耳面色冷了下来。
“不见。他曾经替惠公追杀我时如此积极,我没有追究他已是仁至义尽,如今他怎么好意思还出现在我的面前。”
宫女如实地出去回话了。
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继续道:“大王,波提解释说他自己之前只是听从君命,还说昔日齐桓公被管仲射中,可最后当上国君,却不计前嫌任用管仲为相,以此成就了齐国霸业。他波提虽是才能不能与管仲相提并论,不过任大晋宫廷护卫长多年,只牢记忠君护君之责,若是大王肯见自己,自己定能将护主这件事做得更好。”
宫女几乎是将波提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重耳有些赞赏地看着她,道:“记性不错,有张传话的好嘴。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恭敬地回答道:“小人黄杏,是齐妃娘娘的家生婢女。”
重耳转头看向清欢,问道:“你从齐国带过来的?”
清欢点头,“是啊,黄杏表现一直就很不错,是这么多年来用着最合适的。”
“那就好,”重耳道,“这样哪怕我不在你跟前,你身边还能有个能说话的人。”
“大王有心了。”
而后话题又回到了门口的波提上,重耳问清欢的意见,“你觉得我应该见他吗?”
清欢如实说着自己的想法,“见见又不碍事,波提对大王做过的事情,想必他自己更加清楚,既然清楚还敢求见,想必是带了与之相匹配的筹码。”
重耳起身在清欢脸上啄了一口,道:“正中我意。我去忙正事了,你好好的。”
随后往隔壁走去,吩咐黄杏,“让他去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