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的身手了得,郑兰既要隐去自己的身影不被发现,又要紧跟着以防跟丢。
光是跟着就有些费劲。
等到了郊外金不召的家中,郑兰才发现吕省还派了两个人看守。
大约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战斗力,郑兰想着还是先寻求机会吧。
他趴在篱笆墙外,看着吕青带着那两个看守一起进了房屋内。
黑暗中点了灯火,很快便响起打砸摔打的声音,小儿尖利的哭叫声之后,吕省和那两个看守出了房门。
看守将门从外锁住,吕青给二人交代了几句,将一个布包放进袖中就离开了。
看守等吕青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又松懈下来,俩人坐在屋檐下,有些感叹。
“吕相真狠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另一人道:“别说了,那也不是咱们能管的事。”
郑兰在四周找了根木棒,在手里掂了掂,觉得差不多,就用木棒敲了敲篱笆。
突然的声响惊动了看守。
二人对视一眼。
试探着问:“吕青大人又回来了?”
郑兰没出声,只是又敲了两声。
其中一人小声怨怪道:“都告诉你别瞎说了。你快去看看。”
另一人没办法,起身道:“一起去呗。”
“万一是故意将我们调离开呢?我还是应该守在这儿。”
“嘁,你就是怕。”
两人斗着嘴,倒是动作也没停。
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是吕青大人吗?”
刚走到篱笆墙边,郑兰从黑暗中走出,扬手就是一棒。
看守应声倒地。
墙边那人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另一人去了一会儿不见回来,心里也起了疑心,起身往这边来了。
不过他也觉察出了些不对,抽出了佩刀。
呈防御型姿态往篱笆处来,“黑蛋?怎么回事?”
郑兰悄悄拉起看守脚下的藤蔓,看守心思都在防人上,也就没能注意到脚下的绊子。
“呃啊!”看守被藤蔓绊倒,摔了个狗吃屎,郑兰跳出来,对准地上的人邦邦敲了好几下。
等俩人都没了声响,郑兰从身上摸出了房屋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家人听到开门的声响瑟缩在墙角哭叫不止。
郑兰看了一下。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
不难看出,金不召的妻儿和老娘。
难怪,三个如此弱小的群体,面对三个强壮男人的欺凌,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
女子将小儿抱在怀里,老妇起身护在二人前面。
男孩头上包着布条,右耳的部位隐隐沁出了血。
三人脸上都挂着泪,女子哭声绝望,“求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老妇心一横,道:“你再想动他,先杀了我!”
小男孩还没从刚才割耳的惊恐中走出来,见又有人闯进来,哭声越加凄厉。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