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负羁有些为难,“可是那是你的嫁妆啊。你嫁与我多年,自己那么宝贝它,基本上都没拿出过璧盒。”
“正是因为我宝贝它,现在才能让它派上用场。我们以此送给重耳公子,向他表明我们对他友好的诚意。他如果记得,哪怕未来想要为难曹国,也许会放过我们一家。若真如此的话,玉璧就算是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了。”五娘素来拎得清孰轻孰重,玉璧再宝贝,也抵不过自己和家人。
僖负羁对妻子的付出很感动,“可,如果他忘了呢?”
“那就是我们的命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最后还是逃不过的话,我便也认了。”五娘倒是看得开,她安慰僖负羁道,“去拿出来吧,记得将餐盒擦干净。”
酒肆有专门供人洗浴的屋子,也只有那间屋子与下水道相连。
流连酒肆的大多都是男人,所以洗浴的那间屋子没有设门,也就只有一块草蒲帘子遮挡。
店家将热水烧好,满满的一大桶,重耳带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洗浴间。
洗澡之前重耳先给所有士人点了餐,狐偃和介之推也都先吃饭去了。
此时,重耳在洗浴间里泡澡,而他的士人们都在吃饭。
侯孺假意装作同住在酒肆的客人,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重耳。
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侯孺提了一壶酒,像个很寻常的醉酒客一样摇摇晃晃地回了襄所在的房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国君,”侯孺小声对襄道,“重耳洗澡去了。”
襄两眼放光,他与侯孺换了衣服,也提了酒壶,从房内走了出来。
与洗浴相邻的屋子是茅房,襄往茅房的方向去,倒是也没人注意到他。
关上茅房的门,襄四处看了看,周围没有别的人,他悄悄地踱步到洗浴房的帘子前,心跳得很厉害。
重耳泡在浴桶里,他背对着帘子的方向。
襄掀开一点草帘,从草帘的缝隙中偷偷观看。
知道重耳洗个澡费水,狐偃特意给店家说加点钱多烧热水,整个洗浴间放了好些装满开水的水桶。
泡在大浴桶里的重耳要是感觉水温稍稍下降了,便自己从开水桶里舀一瓢热的添进来。
整个洗浴间都朦胧着氤氲雾气。
重耳露在浴桶之外的肩膀肤色白净,在雾气中更加显得感觉手感极好,应该很好摸。
襄看得出了神。
重耳泡得很是舒服,他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