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唯一一个例外。
这个例外叫赵衰。
赵衰不止格式对了,内容符合重耳出的主题,更重要的是那篇文章的词句优美,朗朗上口,只需谱个调子,教个几遍,七八岁小孩儿都能传唱。
“最难能可贵的是赵衰并没有过多拍公子的马屁,他有自己的思想,更侧重从公子这几个月里的各项举措中反映出了蒲城人民过往的艰难。
洋洋洒洒无断句,揭示出了百姓多年来遭受到的无形的压迫,以及我们能顺利颁行各项法施,也是人民内心深处对压迫的反抗。”狐偃看过赵衰的作品后,对此夸赞不已。
“臣认为赵衰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重耳也连连点头:“我得此一人,诗风大赛就没有白办。”
“何止没有白办,简直血赚啊!”狐偃估计是忙昏头了,他对赵衰的渴望已经到达了巅峰,只想着让这个人快来上班快来上班,只要赵衰来上班,那么以后的文字工作全都可以推给赵衰了。
“阿舅你拟一个擢升令,”重耳感受到了狐偃的渴望,便道:“让赵衰来见我。”
最后一个擢升令,这就是我这辈子要拟的最后一个擢升令了!
狐偃心里乐开了花,他铺开羊皮卷,削好碳笔,边写边对重耳道:“臣以为,对于赵衰此等优异之人,定是有些文人骨气在身上的,若想将此人收为己用,我们不妨再谦卑一些。”
重耳看着狐偃诌,顺着话头道:“怎么个谦卑法?”
“我们带着擢升令去见他,方能体现公子对赵衰的求贤若渴之情。”
“不知是我渴求还是阿舅渴求啊。”
“一样的一样的。还有,臣认为,公子定要答应赵衰才子的所有要求。”
“多少也有点夸张了……”
“不夸张的,公子!”狐偃急道,他伸手指着自己熬出的黑眼圈和快速后退的发际线,“公子您看看阿舅吧!阿舅只有一个,熬死就没了!”
“那不是还有毛大舅嘛。”
“公子!”
“好啦,我答应你,无论如何都要将赵衰招来做官。”
重耳确实是在狐偃的陪同下去到了赵衰的家里,三人就夺魁的文章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若诗风大赛只是让重耳为赵衰的才情感到惊艳,面对面地交流才算是让重耳认识到此人有大才,只要把他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赵衰面对贵公子的态度不卑不亢,话里行间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重耳也着实为此人才华敬佩,真切地想让赵衰跟着自己。
“跟我走吗?出游机会多,晋升空间大,福利待遇好,个人前途广。包吃包住包工资哦。”重耳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去招揽赵衰。
赵衰笑道:“这么好,那包发老婆吗?”
“发的发的!老婆也包发的!”
“行啊,那我跟公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