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眼睛都看直了,一番客气推诿之后,应了吹耳旁风的事。
夜。
服侍大王的项目进行得差不多了,梁五给东关五递了个眼神,两人开摆。
梁五:“大王,小人近些日子看了些书卷,觉得好有意思。”
晋大王果真被勾起好奇心,顺着问道:“哦?看了些什么?”
梁五:“大王的河图。小人眼光甚浅,只知道大王英明神武,凭己身才能几近战无不胜打下如今大晋江山,却不曾有过概念,这大晋河图竟是如此宽广。”
晋大王大概是想起鲜衣怒马战场点兵的高光时刻,心里美滋滋。
东关五:“大王所用的假道伐虢之计,在所有地方流传,此计之妙,写进兵书当排第一。”
大王:“你俩这嘴真是厉害。不过事后想来此计确实妙哉,灭虞虢两国,荀息功不可没。”
梁五:“荀息大人计策好极,也得大王慧眼识人。”
大王:“识人?你们可知,朝中正吵嚷着你们二人祸主,正骂寡人识人不清呢。”
东关五:“大王乃大晋之主,我等以服侍大王为幸。大王半生戎马,打下这大晋版图,为万千百姓护佑,此等丰功,在安稳之时歇息将养,实数应当!”
东关五说到最后有些义愤填膺,在晋大王看来就是在为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苛责抱不平,一时还有点感动。
于是大王拍了拍东关五的肩。
梁五受东关五的激动情绪影响,当即也道:“谁说大王识人不清?小人今日还真就斗胆,也想为大王出谋划策分忧解难!大王,小人看了河图,发现了一个问题。”
大王不知梁五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就静静等着他去拿地图。
东关五为大王穿上衣服,搀着大王走到榻前坐下。
梁五拿来羊皮地图摊在大王面前,他指着曲沃、蒲城和屈城三个地方,道:“曲沃是大晋先祖宗庙之地;蒲城近秦,屈城近翟,都是边塞要地,这三个地方极为重要,而此刻守在那里的并非是值得信任的亲近之人。”
地图不会骗人,晋大王看着那三个地方,曲沃不谈,蒲屈二地从兵家布置来说,确实险要。
镇守此二地之人若不是最为忠于大晋的人,一旦有了反心,与他国通敌,将会给大晋打开一个豁口,大晋危也。
这两人虽说只是自己后宫里的两个男宠,竟注意到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重要事情,晋大王看向二五的眼神带了些许赞赏。
而且……
谁说本大王识人不清!本大王再识人不清,随便养的两个男宠拉出来都比只会吱哇乱叫本大王这不对那不行的人厉害!
大王:“那依你们看,应当派谁去这三个地方?”
梁五皱眉作思考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道:“小人以为,曲沃较之另外两地相对安全,依《周礼》之法,应派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前去镇守。
而蒲城和屈城,私以为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最为贤德,两位公子对大晋和大王的忠诚也毋庸置疑,派二位公子前去最为合适。”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大王认真思考了二五此举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没思考出来。
毕竟二五自己又生不出崽,顶多就是把自己那三个儿子调远一点,他们俩可以得个清静。
大王想,应该是这段时间自己专宠二五让文官们上书劝谏次数太多了,文官们不敢直骂大王,但是可以往死里骂二五,二五知道了,气不过想争口气,所以给自己出了好点子。
该说不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边塞问题处理好,自己才能安心在宫里享晚年。
可以,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