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百般羞辱周荒,淡定的周荒依然紧闭城门,赏给胡儿们一些滚烫的金汁。
人没诱出来,还折损了几个胡儿,气的胡儿鹰跳着脚,骂了三天三夜。
那几个“当面正法”者,中了金汁,回来后没几天全身溃烂,一命呜呼!
“汝确定?三弟呀!不是大哥说你,苟东易那厮太狡猾,本汗恐其诱敌,以获军功,稳固其帅位,尔等不知权谋,怎可知晓此贼之心思。”
胡儿豹忧愁满腹、苦口婆心的说道。
两年前,本可一路灭了胡马的苟东易,却网开一面的饶了胡儿豹。
并要他随时听候他的命令。
否则!
他就派出大军,将胡马全族杀光。
胡儿豹也知道,大乾朝由于大将军神勇,四面八方强敌,已被屠戮殆尽。
在朝中如想掌握兵权,必须得有战事。
否则,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举,随时就会发生。
而此次,苟东易主动让自己出击,实在出人意料。
他最担心的是五弟那个傻佬帽,傻愣愣的一旦被抓,夹皮沟就会暴露。
那时候,胡人一族命不久矣!
再说胡儿狼一早出了夹皮沟,顺着草甸子溜达而去。
靠近夹皮沟之地,草料充足,但很少有人来此放牧。
对凶残的胡马,牧民们惹不起躲得起,都远远的避着他们。
胡儿狼溜达出两三里路,一个活物都没见着。
正闷闷不乐,前方的山洼里,飘荡起袅袅的炊烟。
“槽!竟然有人?驾……”
眉飞色舞胡儿狼双腿一夹马腹,兴奋的朝着炊烟奔去。
“姐姐,今日还有奶酪?”
憨头憨脑的少年,生一双出奇之大耳,模样有十岁的样子。
伸吐舌头舔了舔嘴角,咽了一泡口水,瞥了一眼正在熬羊奶的女子道。
“多尔衮,你可看这点儿羊,等会好了姐叫你。”
熬羊奶女子,看着十三四岁的样子,还算俏丽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之痕迹。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顺手舀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递了过去。
“姐姐,不会有人来的,大灰们刚走一会儿,有人的话,它们早就发现了。”
少年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接过那碗羊奶,仰头一饮而尽。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沉闷的马蹄声顺风飘来。
虽然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憨头少年的一对大耳朵,却清晰的捕捉到了。
“姐姐,快躲起来,有匹马过来了。”
大耳少年眉头一皱,拧成了一个川子,拉着女子就往帐篷里拖。
牧民女子常常被胡马掳走,闻马而逃已经成了习惯。
“多尔衮,别怕,一匹马应该不是胡马,胡马一出少则四五骑,多则几十骑呢?”
女子直起腰,撩了一把额前碎发,一点儿也不惊讶多尔衮的听力。
“姐姐,是一匹马,一匹马也可能是胡马呀,你还是躲起来吧!”
大耳少年还是不依不饶,拉着她要进帐篷。
帐篷里摆放的乱七八糟,就算躲在干牛粪里,也会让人毫无察觉。
大耳少年的力气明显很大,少女根本就难以抗拒,就在被拉到帐篷门口的那一刻。
“驾………”
胡儿狼惊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