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想起来自己进宫后的一切。
完全断片儿的那种感觉。
醒来后只觉得自己，精神萎靡不振，而且是极度的虚弱。
甚至连走路，双腿都微微打颤。
当日，女巫倒是忙了好久，搜刮了秦寿的金园后。
女巫总算恢复了一点体力，精神也好了若干。
辞别了小妹完颜逸雪，女巫出了皇城，吩咐八个徒儿，抬了软娇，也一路往西而来。
就在李铁们大吃大喝的时候，女巫的软轿，抵达了通川府。
守门兵丁一看，国师的令牌，一边飞快的迎了进去，一边快马直报黄灿烈。
刚刚躺下，还在跟小妾调笑的黄灿烈，接到兵丁的报告，慌得一批，速速上马迎了出去。
本来以为国师大人要住驿站的，结果老女巫嫌弃驿站破旧，要住到府衙里。
黄灿烈一听，不但不反对，反而还开心不已。
这就说明，国师大对我黄灿烈是青睐有加。
女巫简短的问了一下李铁之事，便不再言语。
就在黄灿烈要告辞退下之时，女巫只是“桀桀”一笑，枯瘦的右手一挥。
黄灿烈很快神情恍惚，乖乖的走向了女巫的身侧。
随后……
直到翌日晨，黄灿烈这才幽幽醒来。
一看。
沃日！
老枯婆子怎可如此？
浑身无力的黄灿烈，吓得不敢动弹。
可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如同被抽去了筋脉一般。
就算他想，现在也掀不下去了。
“桀桀桀……黄知府，还行！老身回头奏明女皇，你的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好，好，好……”
听着国师阴森森的笑声，黄灿烈这才发现，女巫似乎变得年轻了许多。
从始至终，他愣是没搞懂，自己昨夜究竟经历了什么？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记忆。
不过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确实记得。
枯瘦如柴的国师，趴在那儿的样子，让他终身难忘。
“下官……多谢…国师……不知……”
依然恍若梦中的黄灿烈，打起精神施了一礼，结结巴巴的询问起女巫的来意。
踏马真是日了鬼了！
很快黄灿烈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就像水龙头坏了似的。
“本国师为窥探国运，即将西去，早膳安排的如何了？”
女巫抬起头，看的黄灿烈阵阵作呕，冷不得马上挥刀自宫。
怎可如此？
怎可如此啊！
阴森森的脸，如千年古树般褶皱。
双眼深陷，透着冷峻的光芒。
鹰钩鼻下，嘴唇干裂且泛着不自然的乌青，仿佛被诅咒过。
从额头到下巴，长满了黑斑和疣子，让人不寒而栗。
乱糟糟的稀疏长发，如拖把般拖在地上，散发着阵阵恶臭。
…………
“来人，传膳！”
黄灿烈看的直打哆嗦，赶快转过目光，扭头喊了一声。
婢女们手持托盘，鱼贯而入，奉上了十几种早点。
“徒儿们，速速用膳后，继续西去。”
女巫招了招枯瘦黢黑的右爪，老眼中闪过几丝兴奋。
这手？
黄灿烈脑补到自己被抓，后背的冷汗滋滋直冒。
好在女巫没在府衙过多的停留，用过早膳，就上了软轿出了西门，一道烟儿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