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晨。
黑羊村的村民开始一天的劳作,但与往日的不同,有个声音在他们中蔓延。
“你知道嘛,昨天好像发生一件大事!”一个精壮的汉子锄着地小声地与旁边的农户议论道。
“啥大事?”村民立马好奇的问道。
精壮汉子看向四周小声,“姥母的二弟子死了!!”
“啥?死了!咋死的?”农户一脸震惊。
“我这哪里知道?”精壮汉子继续耕着地。
那农户一边耕地一边慢慢离开汉子,朝着其他人走去。
“你们知道姥母的二弟子死了吗?”农户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他人露出震惊且迷茫的神色。
就在农户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吐着舌头哈着气的少年小声开口道。
“我知道一点,悄悄告诉你们,你们别和其他人说。”
见大伙都点头,少年缓缓讲道:“我听说是是二弟子他失心疯,一个人跑到姥母的院子中大闹,要硬闯院子中的重地。”
“闯入重地的二弟子莫名其妙就死,据说凡是背叛姥母的人都会被杀了。”
“最后还是其他三个弟子出面给他收的尸。”
其中一个农户啧啧道:“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我看他真是是失心疯,都当姥母的二弟子,衣食无忧高高在上,还要做这种蠢事!!”
“哼!这二弟子活该被打死,之前我们房有好几个人都死在他手上。”
“啥?那些人怎么死的.....”
哈气的少年见状便轻悄悄地离开,走向其他农户身边。
在站远处的孙阿难看着狗剩与一众杂役房的人,不断游离在黑羊村的村民中,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真的有用嘛?”
站在身后的李僵,则望向旁边一个身上沾着淡淡儒气的男子。
此人同样是出身于杂役房。
儒生男子点了点头,“多多少少有些用,可以给你们拖上一会时间。”
“毕竟姥母她很在乎黑羊村,只要有足够多的村民相信这件事,那姥母自然也会选择相信是净碗弄坏了她的院子,从而忽略一些不起眼的东西。”
孙阿难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儒气的男子。
随后对着李僵问道:“白脸儿呢?”
“他去干活了。”
孙阿难伸出双手揉搓了下脸庞,现在不止是他一个人在拼命,杂役房所有人都在向死而生。
真希望这件事能够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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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孙阿难见到两位师兄从洞口中狼狈地走出,他们的眼神深处透着一抹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孙阿难与往常一样在杂役房与姥母院来回走动,与其他两位师兄一起做早课练功。
除此之外,他还时不时地进入炼丹房给那活丹炉喂点好东西。
虽然活丹炉还没有死,但孙阿难能够感到它的气息开始出现了变化。
本以为这种日子还会持续一小段时间,结果在一天清晨给木雕神像上香时。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从姥母房的院子深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