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的抄录者至今不愿配合调查,到现在都未供出编书者与贩卖者,情况十分恶劣,特判处六年。”
沈景漓认真的问道:“那观看者呢?”
“啊?…”大理寺少卿微微怔愣,这观看者如何处置,律法并没有说明。
沈景漓心中暗喜,还得多亏了大理寺少卿的提醒,她现在只要牢牢抓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点,废除律法一事就会有转机。
沈景漓用指尖轻轻敲打桌面:“朕觉得,看过此类书籍的人,他们是在暗中助长断袖风气蔓延,毕竟,有需求才有市场。”
“那…皇上觉得该当如何呢?”
沈景漓:“把观看者通通押入大牢的话,怕是不妥,可总得小惩大诫以儆效尤吧,不如…把已知的观看者都叫到大理寺,进行口头批评教育,爱卿意下如何?”
“……”
王弘洋虽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可转念一想,皇上说的也言之有理,有需求才有市场,若对观看者实施口头批评,那么,往后看此类书籍的人也会大大减少,同理,编书者与贩卖者也会悉数变少。
“微臣会继续盘问抄录者,让他供出售卖人的身份,从而把观看者揪出来。”
听到王弘洋赞同此举,沈景漓勾唇一笑,“爱卿啊,其实…说来也惭愧,这类书,朕和摄政王皆看过,要不,先把我们抓来大理寺吧。”
“??????????”
见王弘洋愣得如同雕塑,沈景漓笑意更甚,“爱卿?你还好吗?”
王弘洋冷汗直流,“额…我…不…微臣…微…”
沈景漓见对方还是懵圈状态,继续说道:“朕其实对此类书籍兴致不大,倒是摄政王他…超爱看。”
“??????????”
“……”
这番话,无疑是给在座的二人极大的震撼,王弘洋想捂住耳朵,摄政王的私事他是一点也不想了解,知道的越多心里越发毛。
钱满贵摸了摸胡须,陷入了沉思状态。
王弘洋想喝口茶冷静一下,可沈景漓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朕觉得,摄政王他…应当重点教育批评,爱卿觉得呢?”
王弘洋把茶盏放下,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微…微臣觉得…摄政王日理万机,微臣不忍叨扰。”
“可爱卿方才刚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这会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自相矛盾?”
王弘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中了圈套,方才皇上明明就是在套话…
谁敢去找摄政王,谁敢批评他?
还教育?!
那皇上兜了一圈,所为何事呢?
王弘洋自觉被摆了一道,面色一沉,“请皇上明示吧,你觉得微臣该当如何?”
沈景漓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明来意,“将不可大肆传播断袖风气这条律法废除,越快越好。”
“啊?”王弘洋此时一头雾水,皇上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这个?
沈景漓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朕也是受摄政王的暗示,才前来说废除律法一事。”
王弘洋半信半疑,以摄政王的手段,何须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他一句话,谁敢说不。
察觉到王弘洋的迟疑,沈景漓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言乱语:“朕在…龙啸殿,偶然发现里头有一屋子,它是专门用来存放断袖书籍的,王爷似乎对此类书籍甚是…痴迷。”
王弘洋:“???”
钱满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