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分别前又随意聊了几句家常,话题跳跃,时而谈论生活的琐碎,时而又提及彼此的梦想,仿佛两颗心在短暂的相聚中得到了温暖的交流。
随后,苏艳红迈开步伐,走出诊所的大门,朝车站行去。
她踏上了通往川城的长途巴士,尽管路途颠簸不断,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不屈。
她要去探访因故被刑拘的胡顺平,这件事远没有结束,她绝不会允许那些企图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而这一切,她知道,需要耐心,需要步步为营,谨慎而坚韧地向前迈进。
在决定性地跨越那道标志着自由与束缚界限的监狱门槛之前,苏艳红的心中已如经纬交织,精细地铺设好了即将展开的每一步棋局。
四周是辽阔无垠的土地,却被高耸的围墙与密布的铁丝网紧紧包围。
电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无声的警告,拒人于千里之外。
胡顺平在三区服刑,正是她此行的目的。
恰逢休息日,探访者的队伍络绎不绝,携带着各自的忧伤与期盼。
其中,一位面庞圆润如满月的妇人,泪水不断滑落,口中喃喃低语。
另一位年轻母亲,怀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眼中闪烁着热切而又忐忑的光芒。
苏艳红从容地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寻找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以便完成探访的必要手续。
管理员的目光在苏艳红身上打量,似乎试图从中读取更多信息,同时,他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提到的这个案子,正好也是我们村的人。那人在村里可是名声在外,坏事做尽,现在他被关起来了,村子里可清净多了。”
苏艳红听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
管理员继续补充:“但是同志,2604这位,脑袋瓜子不太好使,所以探访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并且全程会有我们的人员在场监督。”
对于这些规定,苏艳红并不感到意外,她事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了解与准备,因此只是轻轻点头,以示确认。
在这高墙之内,人性的温度被数字的冰凉所取代,每个人都被简化成了一串没有情感的编号。
胡顺平被带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面前——苏艳红。
胡顺平的眼神中交织着惊讶与愤恨,他的身体紧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怎么会是你?来这里干什么?”话音未落,他的手脚已蠢蠢欲动,意图反抗。
然而,一旁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反应敏捷,电光火石之间,一记精准的电击让他瞬间瘫软,口中泛起白沫,身体剧烈抽搐,显得异常痛苦。
不久,胡顺平被人搀扶起来,衣裤间的湿润昭示着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