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的阿鲁法直接去了乔普拉的看守室,从哈蒙德的口中又听了一遍地牢的情况,对照之下,如此便确认了特德没有欺瞒哄骗自己。
摸索着玉扳指,阿鲁法沉声道。
“哈蒙德,你去把罗伊斯叫来。”
哈蒙德点头领命,阿鲁法看了一眼阿比林,终于推开了案发现场的大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阿鲁法拿出手帕遮住口鼻退后一步,这才定睛看去。
从桌子上的面包和苹果核来看,显然乔普拉是每天给自己开小灶。
不过地牢看守者本就有给自己开小灶的权力,现在这吃不了多少东西的老家伙更是已经咽气了,追究这些没用。
乔普拉右眼中刀,刀具是乔普拉从厨房私自拿的木柄削皮刀,一刀精准刺入,乔普拉没死,持刀者又转动刀柄搅碎了脑袋,崩碎了不算坚固的刀身,
乔普拉的短剑跌落在地上,像是要用短剑杀人,又因为无力而松开了武器。
阿鲁法的目光从衣冠不整的乔普拉身上移开,停留在了抱着身体靠坐在床板边沿的冷瑾宸身上,视线在冷瑾宸的右脸上猛地一凝。
实际上不知道伤的有多严重,从血痕来看,是真的很严重,很可能已经破相了,
【夜园玫瑰】的男妓要求比女妓还要高,破相的话,这个奴隶怕是没办法在【夜园玫瑰】卖出一个好价钱,哪怕只是一道浅痕,他都得亏十个金格罗。
如果是男奴用削皮刀杀死了乔普拉,那这道血痕必然也是男奴自己割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财产吗?怎么敢的?
在阿鲁法眯着眼睛重新审视冷瑾宸的时候,阿比林低声道。
“主人,我在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乔普拉不要动您的男奴,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做了……”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面沉如水的阿鲁法没有说话,阿比林也就不敢再次开口,特德则是默默地看戏。
在压抑的气氛中,罗伊斯与哈蒙德走了过来,因为地方狭小,哈蒙德只能站在稍外一点点地方,罗伊斯则是穿过几人来到阿鲁法身边,无比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
“我至高无上的主人。”
阿鲁法点头。
“听哈蒙德说你做的不错,起来吧。”
“谢主人。”
罗伊斯站起来,他知道自己要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