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他之前想的那么坏。
可惜，他们遇到的时间是现在。
“没事，不贵，吃吧。”
老板娘很快小跑着从厨房过来了。
“两位贵客，去楼上包间吃吧，包间比较适合你们的身份。”
赵坤乾猜想，这大概是老板娘报完信儿了，知道他不好惹，这不，就往楼上请了。
“走吧。”
赵坤乾看了一眼齐娜。
“嗯。”齐娜站了起来。
咕噜噜。
紧跟着的，齐娜的肚子响了。
“菜上快点。”赵坤乾嘱咐一句。
老板娘脸上满是笑容：“您放心，厨师先做您的，几份之前点单的外卖都让往后排队做。”
赵坤乾和齐娜进了包间。
凉拌的老醋花生和香椿炒鸡蛋没几分钟就上来了。
齐娜麻利的拆了一套一次性包装的餐具，用服务员送上来的茶壶里的热水烫了餐具。
赵坤乾中午在大石吃了一肚子的肉，还不饿，也就没着急拆餐具。
没想到，齐娜很饿了却是没有自己先吃，她将烫好的餐具整齐的在桌上摆放好，转到了赵坤乾的面前。
然后走到赵坤乾的面前，给放好。
“你不用这样。”
“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齐娜摆手，她走了回去，重新拆一套餐具，开始烫：“你就等于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帮我，王刚肯定就让我去他朋友那ktv做特殊服务员了。人到了那种地方，一辈子就毁了，不光名声完了，就算死了，下了地下，老祖们也会嫌弃丢人不会认的。”
赵坤乾：“没想过卖房子？”
“不能卖。”
齐娜摇头，用茶水继续烫着餐具：“最后的念想了，我妈去世的早，我不懂事，从小就叛逆，跟我老头对着干，现在大了，开始有点懂事了，我也想好好的，想要孝敬他，我都准备不跟那些朋友在街上玩了，都想要把头发给染回来了，找个正经工作，再在将来给他找个不错的女婿……
可是，他突然就病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让医生救他，他是我老头啊，他养我拉扯我这么大啊，我还没有开始孝敬他呢，他，他还是走了，什么都没有剩下，就这一套小小的老房子了。
最后的念想了，我不能让它也没了。”
说着说着，齐娜的眼睛就红了。
说到后面，她的眼里面满是泪花。
赵坤乾沉默了。
他不好作评价。
“想开点吧。”
赵坤乾夹了筷子花生米，扔进嘴里：“走的，已经是走了，你好好的，你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了，也会安心。”
“嗯嗯。”
齐娜点头，低头抹了把眼泪。
一顿饭。
齐娜吃的狼吞虎咽，她是真的饿了。
齐娜要求的那特肥的红烧肉，在赵坤乾吃了几块感觉有点腻之后，她全给吃了。
一只炒鸡，啃得干干净净。
老醋花生的料汁汤都喝了。
香椿炒鸡蛋，盘子光滑的狗看了都流眼泪。
这还不是光吃菜。
齐娜还吃了三碗大米饭。
齐娜还是懂礼貌的，是等着赵坤乾吃饱了，才是开始大快朵颐。
这边吃饱不久。
王刚敲响了包间的门。
“赵先生，我来了。”
王刚对于赵坤乾的称呼，已经不再是‘赵老弟’了。
赵坤乾盘起二郎腿来，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