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次美妙而堪堪误会及的邂逅。
这个人比之纯良俊郎的卫玠、嵇康更添烦扰,连自诩风流不羁的他也相形见绌,如果不是瘦弱的皮包骨相,定然看杀羞煞,不忍磨硌。
楚室晓很是阴冷的一阵颤骨,这个甘修雎咧嘴的一笑,那么寒栗,深邃的似一口古井,不兴波澜,仿佛能看透他全身一般,阴晴不定。
“你看见了我的画,不拘一格,知道我为何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甘修雎落寞的卷起石案上的画纸,盯着一方砚台,悠然的道,“我单单只为你而来!”
楚室晓心存茫然,这享誉江湖的甘折戟,如果真的是为他而来,这份心机不是常人能具有的,但自己仅是无辜被卷入这一争端里面,那怕是无甚威胁,也不能轻易罢了。
甘修雎见他无动于衷,嘴角噙出的笑意,逐渐扩大,慢慢变得很犀利,那石案上的砚台突然倾斜,弹射出泼溅的飞墨,他信手沾拈,对准楚室晓周身的器官狠辣的弹出,顷刻之间势沉力猛,穿透遒劲。瞬间凝聚的萧杀,暗藏棋局,犀利的仿佛佛怒莲瓣,伏寂深沉。
“波…”的一声,黝黑的水墨泼散成点,锋利无比的镶嵌入楚室晓的肩窝及肋下,凄厉的血色混杂着黑墨,裹挟了他满身的窟窿,顿时摔向了一边,再也爬不起来。
甘修雎看也没看一眼,有条不紊的慢慢收好画卷,冷酷无情的道“既然我叫折戟,也不是徒有虚名的,如果你还冥顽不灵,兴许我可以早早送你一程。”
伏趴在地的楚室晓根本就抵受不了如此如长江大河,激厉非凡的指劲,惨淡的嘴角血涌如泉,忍耐不住的吐在地上,孤峭的肩脯满是血污遍染,早也瞧不清原貌,如果不是甘修雎手下留情,稍稍撩吐锋芒,此刻他也毙命当场。
楚室晓觉得一阵倦意浓郁的袭来,索性闭上眼睛,凄厉的“嗯嘤”了一声,这一声细酌,却在这繁琐的洞里隐隐存有一丝求生的意志,清缕的似乎落针可闻。
“原来,你还存有一丝牵挂!”甘修雎别转岿然而立的身侧,懒懒的暼了他一眼,此刻完全不似以往谆谆儒雅的平常,酷手之下,冷若寒霜,决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