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荒厄见她没有回应了一声,是那么的不情不愿,似乎伤到她了,但自己又不长于擅表,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金瓠犀被他一声细细清俏的牵引所担忧,猛地站了起来,急切的跑到窗棂前,凑过去疼惜的问道“怎么了,你还…”说着顿时觉得似乎很是急促,不禁赧颜一羞,隔着窗格细若莺嘤的道出了下句,“还不疼吧!”
北静荒厄俊俏的冷酷一下子冰消瓦解,被她这真情真意的纯美所打动,眼孔泛着垂剪过的脸庞,一颦一笑,惆怅在那个手执窗格,想伸过手去,捞够他的女子,抚一抚还存有慰藉的轮廓。
这个女子果然还是不曾让他失望,那怕是轻轻的一声咳吐,都十分的担忧,不禁使他一时怔住了。
“你怎么不回答啊!”金瓠犀不管什么娴雅了,埋怨的道了一声,径直绕过院墙,往北静荒厄那边急急的忧心过去,她的衣袖在壁墙上一蹭,既使皱襞了衣裳也茫然不觉。
北静荒厄不知道她要干嘛,坐在院墙下的他,本是放弃卧躺的木榻,在石台上一坐,准备站起身来,但越是刻意强求,却怎么也恢复不了,对面窗棂里留下的一花一世界,在那个闺怨秀雅的女子,范围一尺见方的一团里,荡涤了心灵。
“你怎么不答我啊!”金瓠犀也是累了,她的伤不比北静荒厄轻,但眼里却见不到别人痛触,不顾自己本身还需要照虑,来怜悯北静荒厄。一声呵气如兰,幽幽的在她唇齿之间轻吐,问候。然而刚刚话落,她就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来不及站稳,就也晕厥摔倒,一下子扑入北静荒厄宽阔的怀里,满脸贴紧的碰着他厚实硬朗的胸膛上。
“金…”北静荒厄措手不及,忘记老大甘修雎曾说过她被剑宗白崇峰的剑气触发了隐疾,伤上加伤,此刻更是急切的劳累,顿时支撑不住,倒入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倔强!”北静荒厄缓缓伸手拨开金瓠犀紧贴他胸膛的脸颊,让她侧首过来,心中看着这幅怜爱又娟秀的面孔,不忍的暗自说道,“如果你知道我利用你,你还会像这样替我担心么,呵呵!”他平静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秀丽的面容,沉沉淡恬,尤其一鼻一眼,薄消的唇,迷离集聚,吹弹可破的脸颊,甜美的令人窒息,很想抚上一抚,酣睡的如似梦呓,不像晕到了。于是他慢慢的穿过她细碎襦裙的腿弯,将她揽身抱了起来,轻轻的靠着院墙,安好的捧着手心里的后脑倚着墙壁,放缓了碰触。
金瓠犀微微倚靠着墙壁,摇了一摇螓首,满脸的恬静如似静好,原来的她,还可以这个样子,瞧着瞧着,北静荒厄开始动摇了,他能让这个映照思无邪的女子,为他惶惶的大业所牺牲么,那怕是一刻,也如同亵渎她此刻的美好。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北静荒厄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淡淡的想起这样一句年华逝去,长叹一声的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