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匆的天空传了这一声的威势后,就寒栗锋沥如淬炼的锋刃,森森凌然的充斥着满是酷煞的冷冽。甘修雎觉得很是压抑,竟然发怵的内心一慌。如今的形势,随时会有人出来,覆灭他们的括易一室。但不料来的人,却是如此的煞气逼人,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寒冽,颤栗着他的筋骨。这番不及现身,就也雷霆万钧,屈人折服,想来当初北静荒厄对峙一代宗师“上岘印”时,是否也是如此。
“区区虚名也,不知来的是那位高人,甘某随时在此时此地恭候您的大驾。”甘修雎凝聚了久也不再使出的功力,对着虚空中缈踪初藏的人,凌然不惧的一晤。果然林径道徐徐的走出一个人来,观之沉浸在树绿晕色里的寒厉,斑驳的如同翠竹映耀,十分的朴实无华。
这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派桃源深藏的隐修历世,随性披挂的外袍,晓沾尘俗,原来也透出一丝烟火气息。
“听闻折戟之名,最是风疾厉色,今番有此良机,的确该称一称你的斤两,是否如盛传的那样,不可扼制。”这位寒煞森然,又徐徐闲逸的人,距离几步之遥,但仿佛他的晓襟蕴藏,顷刻就可以苇叶渡江,挟势而来。
甘修雎逢这人踏足这里,就也明白遇上了毕身难以应对的强敌,虽然这么多好荒废了武学,但他本身的实力却是不能等闲视之的泛泛之辈。借此机会他可以好好的领教一下这位不出世的高人,究竟如何的骁厉非凡,可否堪堪一敌。当即迎面对视,不假示弱的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位前辈,名号是什么,折戟这个称号不过是震慑那些奸佞小人的,不值一哂。如果要我一条贱命,不足挂齿,但如是为了一堕名动宅及我括易一室的威名,恕在下不能想让。”
“名号…”这个晓沾沐尘的人,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但他却喃喃自语的细细品味了一番,似乎名号这种东西,很是累赘但又不得不叙说,因为那是一次表介,也是当世一遭的走走停停,不禁惆怅道,“老朽有个不知是不是名号的称呼,唤作剑喻,不知比拟你的折戟尚逊色几分,但也足以。”
“哦,”甘修雎慢慢的回忆着“剑喻”这个称呼,猜测的问道,“前辈可否是姓白,譬喻为剑的白。”
“哈哈,想不到暌违这个江湖已久,还有人尚且知道老朽姓白,的确譬喻为剑的白。”那位遥遥相对,很是威慑的人,禅意机锋将“剑喻”两字解释的如此明明白白,他的名号并呼之欲出。
姓白,除了那位赞誉为中原第一首席剑客的“宗师之剑”外,无人能享有此殊荣。
甘修雎隐隐一笑,不料阻挡他去路的人,竟然如此的不凡,堪堪遇上位居宗师之列的一代剑宗白崇峰,内心既雀跃,又隐忧,如此强敌突然出现在这里,断然的极不寻常,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疑惑的道“前辈只是为了一个名号,才不惜风尘仆仆的前来,拦住在下的去路,当真觉得这世间没有人阻挡的住您的一击剑锋么!”
白崇峰深邃的双目倦懒而乏趣,他的确是千里迢迢的赶来,恰好遇上了甘修雎一行人送葬一个婢女。本来这没有什么可以枕视的,但偏偏附近路过的平民却议论纷纷,熙熙攘攘的传说着名动宅的事迹。说他们如何的大义亲睦,以区区婢女之身,得以厚葬,的确是闻所未闻未有之奇事,历来注重门第之见的南方之地,可谓是奇闻一件。在听多了名动宅的诸多事迹后,这位号称剑宗的高人,就不淡定了,他南来不过是为了武道的巅峰,因为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再有境界了,所以想借名动宅的威势,搭栈自己的跳板。而且他的脾性最是为人所挑拨,以他四五十载的修为却仅仅是剑道称雄,对这世间的险恶不屑一顾,只为他的武学所执着。所以这最是能被人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