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已从向问天口中得知任我行的死讯。
任我行因练功走火入魔,六亲不认,滥杀无辜,死有余辜。
但他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哀痛在所难免!
此刻,黄龙之巅只剩她与刘风,任盈盈背对悬崖,面对浩渺云海,不知如何面对刘风。
当初被他侵犯,她曾设想过千万种报复之法。
然而几个月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体出现可怕反应:
恶心、呕吐......
找到教中神医平一指,确诊怀孕!
任盈盈震惊,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麻木。
不出所料,平一指将消息告知任我行。
任我行脸色铁青,气势汹汹地找来,逼问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任盈盈不敢将真相告诉任我行,愤怒的任我行甚至想扼杀她腹中的胎儿。
那一刻,任盈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保护欲,这是她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即使是任我行,她的亲生父亲!
在任盈盈以生命威胁的情况下,任我行无奈妥协,答应不伤害她腹中的孩子。
任我行很快查出嫌疑人,恨不得剥刘风的皮,抽他的筋!
在被任我行软禁期间,任盈盈每日轻抚腹中胎儿,感受他的成长,心中的仇恨逐渐转化为复杂微妙的期待。
她渴望早日见到刘风,或怨或决绝地告诉他这个消息!
这个孩子,是最好的筹码。只要有这个筹码,她便不再惧怕刘风!
尽管设想无数,但真正相见时,任盈盈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
“盈盈......”
最终,还是刘风先开了口。
毕竟这是自身所犯的罪孽,连生命都被牵扯其中,无论如何也要对孩子的母亲有所补偿。
任盈盈转身,泪光闪烁的眼眸终究没能忍住,扑进刘风的怀抱,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你为何现在才来......”
长久以来的期待与委屈,父亲逝去的悲痛与哀伤,化作滚滚泪水倾泻而出!
刘风并未多言,只是紧紧拥抱着她,轻拍她的背部,让她尽情释放情感。
一刻钟后,两人并肩坐在石棺之上。
“你打算今后如何,要不要我安排人送你回江南......”
刘风看向任盈盈,她眉如远山含翠,目似秋水含情,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郁。
是在曼陀山庄安顿养胎,还是去梅庄?
任盈盈摇头,神情严肃,似乎哭过之后,她又恢复了圣姑的姿态:“我父已逝,但我不能坐视神教四分五裂。”
她瞥了刘风一眼,接着解释:“不过,神教不会再以日月神教的名义存在......我打算收编残部,加以约束,以免他们为害天下......”
刘风不经意间握住她的手,感觉温暖如玉,点头肯定道:“我相信你,只是担心你过于劳累。”
“倒是可以请向叔叔帮忙......”任盈盈观察着刘风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