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伽勒摊开手掌,给出一个建议:“或许你可以直接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老人犹豫了几秒还是点点头,表情难掩疲惫的讲述起他的故事。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科维奇,原本是一名弗萨克人,十年前因为妻子的原因选择定居在费内波特,现在在一所大学担任讲师。”
“我的孙子荣继承了我的职业,也选择成为一名大学讲师。本来他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但就在一个月前,我意外发现他受人蛊惑加入了一个邪教,之后他的精神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米伽勒没有出声打断,安静的倾听科维奇的诉说。
科维奇继续说道:“我尝试过阻止,却怎么也无法唤醒他的心,我也曾想过举报,但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仁慈的母亲啊,要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当初就该狠心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科维奇叹息一声,单手捂面继续道:
“就在两天前,荣收到了一封古怪的信。在看完信后,他就急匆匆的跑出家门,临走时除了一件斗篷外什么也没带,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哦?”米伽勒眨了眨眼,“你说那封信很古怪,具体古怪在哪?”
“哦,要我说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古怪的文字了,你自己看吧。”
科维奇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将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米伽勒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他立刻眯起眼睛,手中信纸所用的文字既不是费内波特语,也不是古弗萨克语、赫密斯语等当前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米伽勒沉吟片刻,说道:“科维奇先生恕我直言,这不像一封信,倒更像是天真孩童随手的涂鸦。”
“你也这样说,连你也这样说,仁慈的母亲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科维奇误以为米伽勒想要放弃这次委托,立马就哀嚎起来。
米伽勒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请安静,科维奇先生,我还没有准备放弃呢。”
“真的吗?!”科维奇瞬间恢复正常,声音带着激动和不可置信的问道:“您不打算放弃这个委托?”
在来找米伽勒之前,科维奇不是没有去委托过其他的私家侦探,但无一例外,他们在看到信纸后都选择了放弃。
眼看警方和安保公司那边迟迟没有进展,他才迫不得已找上米伽勒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侦探。
“当然,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不存在半途而废的可能。”
说完,米伽勒又看了一遍信上形状古怪的蝌蚪符号,不抱什么希望的问了句:“除了这张以外,你还有带其他类似的画吗?”
“有,因为之前有警察要,之后我就一直带在身上,就是这些。”
科维奇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两三张差不多的画。
“很好。”
科维奇放下信纸后,米伽勒迅速将这些信纸聚拢并依次摆在自己的面前,认真分析起来。
大脑被他以最大功率运行起来。
信纸上造型古怪的蝌蚪符号在米伽勒眼中不断被组合,拆解,组合。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一个小时后,就在科维奇急的都开始拔起自己胡须时,米伽勒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冲科维奇大声道:
“科维奇老伯,快点带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