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你干的吧?”
郁国涛愣了一下,表情有几分僵硬,“谁跟你说的?”
“是一位大师。”
见被拆穿,郁国涛也就不瞒了,“我都是看你太顺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种话,郁唯简直听得耳朵生茧,“暂且不跟你算这事的账,其实当时除了你给我下了法术,还有一个人也下了。”
“谁?”
“郁文祺。”
郁国涛听罢就笑了,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仰靠在椅子上,“你二叔啊,那就是个心比天高,胆比鼠小的人……从小被家里宠坏了。”
郁国涛连连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郁唯把那本红色的本子给他看,“这就是邪物,大师说了,这上面布满了阴煞之气,是被血染红的。”
郁国涛觉得更荒谬了,“一个本子能说明什么?”
郁唯见他不信,只能摆出挡箭牌,“爸,是大师跟我说的,就是那位治好谢三少的宴大师。”
郁国涛敛了笑,神情严肃了好几分。
这可信度上升到了三分,毕竟是治好谢三少的人,谢夫人已经把这位玄学小大师传得神乎其神了。
可他还是心存怀疑,什么邪物,不都该是什么巫蛊娃娃,或是骨灰坛子,再不济首饰一类,怎么会是一本平平无奇的笔记本?
郁唯还连着宴初的视频,宴初一眼就看出郁国涛心里在想什么,“这就是你对邪物的刻板思维了。这本子虽然还没送到我这里来,不过这上面写的人噩运皆应验了,最后一页应该是他刚写下不久……”
郁国涛定睛看着最后一页写的曾经理,正好是郁文祺的顶头上司,该不会吧……
他连忙打电话给曾经理,曾经理很快接通了,“喂,董事长,有什么事吗?”
嗓音无比谄媚。
听到他还平安着,郁国涛松了半口气,但仍然不敢彻底掉以轻心,他蹙了蹙眉,问道,“曾经理,你最近,不,准确来说,你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
郁国涛人往后一仰,彻底放松下来。
他就说嘛,郁文祺顶多是小孩子心性,记仇,所以把不喜欢的人记在本子上。
这笔记本怎么可能是什么邪物?
谁料,曾经理却突然话锋一转,“董事长,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但说无妨。”
“那位郁文祺组长来了以后,我很头疼,您又要我把他当普通员工一样,安排一些工作,可是他真的做砸太多事了,一旦事做砸了,小郁总又怪到我头上,我一个打工人,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郁国涛叹口气,原来是这事,看来文祺真的留公司里留不得了,实在不行,只能安排去小舅的公司。
他正寻思着,曾经理问了句,“董事长,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郁国涛正要挂断电话,鬼使神差的,他心念一动,“你今天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哦,您是听说我去方氏这条路上在修路吗?董事长,我一定会小心注意,万万不会……”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尖锐的杂音刺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