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消失以后,谢夫人视线第一时间落在谢隽辞身上,见他仍然一动不动,神色黯然。
突然,“嘟——嘟——嘟——”
原本平滑的心电图泛起了起伏,在场所有医护人员都惊呆了,这……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宴锦若后撤一大步,瞪大眼睛,怎么、怎么会?
只有宴初静静伫立,眯起眼。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桃花眸仿佛被水洗过一般。
“阿辞!”谢夫人快步上前,趴倒在他身上痛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谢隽辞轻拍她的背脊,头微转,视线落在一边的宴初身上。
谢夫人哭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谢谢你,宴家姑娘,你就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
宴锦若发懵过后,气得浑身发抖,一时之间,风头全被宴初抢了去!
明明前世会死的男人怎么会活过来了呢?
宴初蹙眉,“真不是我救的……”
那张符虽然有效果,但她刚才看得分明,却只占了可能一成的功绩。
“宴小姐不要谦虚。”
“……”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谢夫人拉着宴初到谢隽辞身边,热情洋溢地说道,“阿辞,这就是救你的宴大小姐。”
谢隽辞虚弱地点了点头,那双桃花眼却格外潋滟,目光落在宴初脸上,很快笑开了,“谢谢你。”
“……”
谢夫人笑道,“宴家姑娘,我猜你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不过你也要事先跟我说一声啊,刚才可吓死我了。”
那些医护人员也很一致地点头,冲着宴初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就是说啊,还有后招的话,也要事先跟他们交待一声。
谢家小少爷如果死在他们手上,那可大发了。
宴初:“……”
什么叫置之死地?他当时是真的差点吃席了!
只有宴绍看着谢隽辞握着宴初的那只手眉头直抽抽,算了,他不跟一个刚活过来的人计较。
谢夫人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他们两小时候的不解之缘,“对了,宴家姑娘,你记得吗?说起来你和我家阿辞原来还见过。”
宴初有几分讶异,她压根不记得。
宴绍走上前来,干笑,“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谁知,谢隽辞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当然记得。”
他那张脸还带着苍白,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宴初:“!!!”
宴绍咬紧后槽牙,早知道不救这小子了。
谢隽辞仍旧微笑,“是在你七个月大的时候。”
“对对对!”谢夫人也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