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顾卿落动了杀心,听对方那痛苦的声音,眼睛里满是兴奋。
【好啊,哪个小流氓,竟然敢爬老娘的床,看老娘不把她给掐死。】
【哈哈哈,透不过气了吧,你能死在老娘的床上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随着气氛的激烈,熟悉的一股清冷白梅香,在她鼻尖环绕不去,顾卿落有一瞬的失神,一双大手扶着她的软腰,沿着她的后背缓缓攀爬而上,引起顾卿落阵阵颤栗。
突然用力,将她往身前压,顾卿落反应过来,握住对方的脖子的力气渐渐加大,似乎真要把人给掐死的架势。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只原本放置于顾卿落腰间的大手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见它微微发力,一股强劲的力量瞬间贯穿全身,使得顾卿落如同玩偶一般被轻易地翻转过来。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权,身体被紧紧地压制在下,双腿更是被牢牢地固定住,无法挣脱一丝一毫。此时的顾卿落,除了双手还勉强能够握住对方的脖颈外,整个人都已陷入了一种极度被动的状态之中,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眨呀眨的,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尚未回过神来。
黑暗中她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能感受到对方的那双炽热的双眼紧盯自己,像是一匹饿狼锁定了猎物,下一刻仿佛要被他拆吞入腹。
炽热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眉心上,若有若无地拂过,带来一种异样的瘙痒感。落在她腰间的大手依然没有挪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陛下,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清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委屈。
说话时,那温热的鼻息像是有撩拨性一样,直达顾卿落的心头带起一阵悸动。
“季砚尘?”顾卿落眸光微颤,松开握住他脖子的双手,在黑暗中那张小脸上浮上一抹窘迫。
“陛下,臣等你很久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季砚尘离开太傅府后,从进来到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本以为顾卿落歇在凤仪宫,打算离开,可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幻想,于是在床上等顾卿落回来。
他收紧了手臂,抱着她压在龙床上,自己则紧贴着她,似乎无论用什么都无法把他们分开。
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细吻,语气温柔至极:”陛下,臣等你很久了,本以为你会留在凤仪宫歇息转而忽略了臣。“
说话时呼息缠绕,顾卿落被他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整个人被他揽在身前,动弹不得,一双小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开来,攀附在他的肩上,趴在他的脖颈侧,喘着气。
"大半夜你不睡觉跑过来干嘛?“
刚一开口,男人灼热的气息再次缠上来,带着比刚刚更浓厚的情绪。
又一吻结束。
”睡陛下啊。”季砚尘言语间,还透着小骄傲。
“你又来了是吧,朕怎么跟你说的,不可纵欲,懂不懂?”
季砚尘想再一次去吻顾卿落的红唇,可是顾卿落有些嫌弃的避开了,他见状,眼眸一黑带有惩罚意味含住她的耳珠。
“可是,好久没做了。”季砚尘边含住她 的耳垂边说道。
顾卿落的身子纵然一僵,耳垂处传来的湿热感使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扶着他肩膀的手臂也无意识的在收紧,也像是在报复般,在他的脖颈处咬了一口:“太傅大人真是色胆包天啊,别忘了,朕是皇帝,不是你想胡来就能胡来的。”
季砚尘弯唇似笑非笑,抬手摘掉她头顶上冠冕:“臣只是想和陛下更近一步而已,陛下何必如此冷漠?这样臣会很伤心的。”
顾卿落瞳孔微张。
【这个狗男人的脸皮真的无敌无敌厚,一天到晚的脑瓜子里都是想着如何和我睡觉,也是服了他。】
【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就应该把他给阉割了,成为太监就可以安分了。】
季砚尘眼眸晦暗,眸中暗潮汹涌,那红艳的唇瓣又在顾卿落的唇角细细啄了啄,缓缓吐字:“陛下,请您可怜可怜臣吧,臣心悦陛下,舍不得陛下对臣冷漠。”
顾卿落眼睫毛轻轻一颤。
【他说心悦我?开玩笑吧,我宁愿相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敢相信他心悦我,男人最喜欢鬼话连篇了,为了哄人上床睡觉真的不择手段。】
“季卿说得话未必是真心实意吧,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若是季卿真想侍寝,朕也不会拒绝,但季卿用花言巧语来哄骗朕,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季砚尘轻笑了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意,大手揽过细腰,轻声唤她,在黑暗中看向顾卿落,眼眶微红:“陛下,臣对陛下都是真心实意的,用不着用花言巧语来哄骗陛下。”
“若是臣骗陛下,臣罪该万死。”
顾卿落冷哼一声,带着一点怀疑道:“不必了,到时候朕怕你真会死。”
闻言,季砚尘神情平淡,对顾卿落的话,唇角却浮起一丝笑意:“臣死了,陛下会伤心的吧。”
“毕竟臣当陛下的床伴那么久了,也有感情了不是吗?”
顾卿落闭了闭眼睛,对季砚尘的话无言以对。
她摆烂来了一句:“很晚了,你睡不睡?”
季砚尘倒是不客气回:“睡,当然睡,臣这就伺候陛下。”
顾卿落:“行,拉上床幔吧。”
季砚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拉上床幔。
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