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夜晚最是繁华。
室外如?人?间星河万顷, 东方明珠塔散发着夺目光亮,世界一片喧嚣。
此?刻,浩瀚世界坍仿佛坍缩成酒店顶层套房里的方寸之地, 如?梦似幻的霓虹灯火透过落地窗落进?来, 给房间拢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光影。
霓音被贺行屿困在玄关处。
温热从唇开始蔓延。
男人?那带着?淡淡龙井茶香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很?快由风化火, 一触即燃。
贺行屿掌心宽大,一边将?霓音不及一握的身子牢牢锢住,另一边护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磕到。
看似温柔,可更多是强势, 霓音后背抵着?门, 像只终于踩到陷阱上钩的小兔子, 再无可退。
霓音红唇被碾压研磨, 几日不见,青涩陌生?中带着?熟悉的爱意?不受控扑面而来, 蔓延过身。
她?轻轻呜了声,哪能抵抗,从逃跑变成投降,很?快自开门关,放敌入城, 放纵男人?抵开齿关。
绕缠, 勾转,汲取。
气息烈急交换, 甜意?涌生?溢满心头。
她?心跳急速,紧攀着?男人?肩膀, 感觉到贺行屿紧实的肌肉又鼓又绷,线条分明, 昭示着?极大的力量感,仿佛如?放出牢笼的巨兽,要将?她?咬碎。
温婉端庄的旗袍和妥帖周正的衬衫紧贴,迎春开放的牡丹花妖冶明艳,如?藤缠上那抹黑,彻底引人?堕坠。
她?像是被他捧在掌心的一条小鱼。
只是活动区域太小,脱水般的窒息感很?快蔓延而上,推倒理智,染红了她?眼尾。
几天没见他,比以往更深的思念被搅动而上,还带着?这两日因为鲍诗筠而忍不住冒出的小醋味,在此?刻的心间垒砌情意?与渴念。
扔掉害羞,她?不由自主垫脚回应。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贺行屿停下,沉沉呼吸了下,眼底暗念翻涌,下一刻俯身把她?一把腾空抱起。
转身快步往房间里走去。
霓音抱住他脖子,心跳如?小鹿乱撞,也不明白自己上一刻还在雄赳赳气昂昂查岗呢,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很?快世界在她?眼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承着?他的臂弯,她?身子一松,掉进?柔软的云海。
她?心尖一抖,贺行屿倾身而来,还没来得及恢复秩序的呼吸被他再次而来的进?攻直接斩断。
像是场春雨细细密密落在她?世界。
星星点点,将?她?笼罩,卷入更暗昧的漩涡。
扣住她?细腕,贺行屿一深一浅吻着?她?,气音落在她?耳边:“音音想我了么……”
“呜……”
她?脑中晕眩,仍旧傲娇,“没想……”
他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那从京市飞过来找我?”
霓音意?识被拆得七零八落,努力组织着?语言,仍旧嘴硬:“才不是呢,我来这里是……是工作?……”
男人?敛睫笑:“那我想多了,以为我太太是想我了。”
霓音心间如?羽毛扫过,就听他道:
“我很?想你。”
这样的话从贺行屿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哪个女人?能不心软,霓音羞赧咕哝:“那想也是有想一点的。”
贺行屿勾唇,霓音想到什么,酸涩轻哼:“你这么忙,要见那么多人?,肯定心思都在工作?上。”
“你觉得我现在心思在哪里?”
像是一朵玫瑰初放,空气中弥漫开清甜的玫瑰香气,贺行屿去触那旗袍的盘扣,咬着?她?耳垂的小痣,诱着?她?问:“你说,我现在的心思在哪儿?”
这人?怎么这么坏……
霓音晕头转向,脑中变成了细细麻麻的雪花点,绵软哼.唧:“在……欺负我上面。”
贺行屿笑,“说说看,怎样叫欺负?”
霓音红唇被他惹得莹润洇红,彻底说不出话了,他低声贴在她?耳边:
“这个旗袍怎么脱,教我,嗯?”
男人?看着?她?,热眸浪翻,霓音闻言,心像是被雨点砸过的小花,砰砰作?响。
主动权全?被拿过,她?没了力气,眼睫飞快扑闪,酡红着?脸,轻咬唇几秒后出声:“先……这一颗……”
男人?将?她?固在怀里,一边慢条斯理,从盘扣到开叉,在黑暗中所过之?处像是被火滚过一遍,烘得霓音鼓膜嗡嗡开始鸣叫。
一点点凉意?伴随空气贴了上来,霓音羞得想躲起来,贺行屿沙哑的声音扑洒在耳垂:
“音音怎么这么白?”
艳冶的牡丹花却比不上那毫无瑕疵的羊脂玉,一点点如?画卷在眼前展开,勾得人?眼目渐红。
最后,姜黄色旗袍被地毯拥抱。
画中的一朵白玫肆意?破纸而生?,明丽动人?。
这样珍藏的画卷,只在他眼中。
从前他从未奢望过她?会这样属于他。
躺在在贺行屿怀中,感觉他的气息沉重?起来,霓音看到男人?喉结几番滚动,肌肉更热,她?害羞得肩胛骨收拢,下意?识想遮:
“别看……”
男人?没说话,只用吻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