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喜欢梅花就不许别人喜欢了吗?”出乎意料的,魏嬿婉说得却压根与如懿想的背道而驰。
如懿不由盯着她。
“皇贵妃娘娘喜欢绿梅,青樱,玫瑰,凌霄花。”魏嬿婉点了一遍,单纯的问道:“这么多都都不许别人喜欢了吗?”
“本宫未曾这么想……”
如懿想要解释,却瞧着魏嬿婉已朝着太后行礼,“太后娘娘,臣妾不才,得您看重,又知晓您甚喜欢梅花,便寻了这一株来。”
“呵。”太后觑了眼僵在原地的如懿,挥手命福珈去拿花,“哀家也喜欢梅花,不知皇贵妃是不是也要跳出来问一句呢?”
皇上亦带上了笑容,“皇额娘是想起与皇阿玛相遇之时吧?这么多年不说,朕还以为您早不爱梅花了呢。”
拿着那枝梅花,太后好似想起了当年,不由笑了一声,“哀家可不敢说,自打你这皇贵妃入宫以来,梅花好似就是她一人独有的,寻常人碰都不能碰。”
她闲散的打量着梅花,好似无意道:“就不知道这喜欢,究竟是真喜欢,还是自诩名士风流人物了,皇贵妃——你喜欢的也太多了,好似什么都要占了上,未免太贪婪了吧?”
如懿呐呐起身,“臣妾……”
她想要解释,想要说自己的确喜欢这么多花,可解释的话语怎么想都不甚妥当。
如懿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问那句话。
甚至连着皇上看过来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如懿,你不许别人和你喜好相同?”
这话怎么答?
如懿想不出来,只能回答道:“臣妾从未这么想过。”
“那挺好。”太后一挥梅枝,指着满荷塘的河灯笑吟吟道:“今夜也是令妃的点子,皇上,该怎么赏你看着办吧,哀家看够了,要回去歇息了。”
她扶着福珈起身,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笑道:“令妃赠哀家一枝梅花,皇帝莫要忘记替哀家回赠。”
“是。”皇上起身送了她几步,待太后去了之后,他才回头看向魏嬿婉。
别说,越看他便越觉得魏嬿婉可心。
可位份已无法再晋,便赐下了重赏。
又因为太后的嘱咐,大多是红梅样式的。
瞧着进忠领着人捧着一件一件的赏赐跟着魏嬿婉离开,如懿难耐的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容佩也嘀咕道:“娘娘,这令妃这心思可真让人摸不透啊。”
如懿如何不知?
且瞧着今日夜宴之上,除了偶尔跳出来说话的嘉嫔,其余人瞧着令妃的眼神简直让人心烦气躁。
就好像——
她烦躁的扯了扯帕子,就好像所有人都喜欢魏嬿婉一样!
可怎么可能呢?
令妃这般下贱出身,又丢下挚爱去攀高枝的人,怎么配所有人喜欢她?!
而且更让她心绪低沉的是,魏嬿婉和所有人交好,可独独不曾对她示好半分。
如懿只能喃喃道:“左右逢源,本宫也瞧不上。”
容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扶着她往住所去了。
才踏进门,就见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皇贵妃娘娘,愉妃送信儿来了,说是自打二月里起,五阿哥便断断续续地伤风咳嗽,一直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