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跟十五对视一眼,后者拿出银票交给龟公,让他安排姑娘招呼好邝劭,然后两人结账离开。
走出百花楼没多久,十五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告知宋飞后,宋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直接回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起床出门,发现昨夜跟踪的人依然在,两人马不停蹄的前去市场购买礼品,作出确实是要拜访贺庆的姿态。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昨夜被他们留在百花楼的邝劭,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困在贺庆府上密室当中。
“邝劭,一场兄弟,你还是早点招了吧!将军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缄其口,不单单是你得受罚,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一个打着赤膊的矮个汉子将手中的鞭子在盐水中浸泡了一会,用力抽了邝劭几鞭子后劝说道。
邝劭吐出一口血水,咬着后槽牙道:“你们少跟老子称兄道弟,甘愿当走狗的人不配当老子兄弟。别说是你们几个,就是贺庆站在这儿,老子还是那句话,无话可说。”
“唉…老邝,你这又是何苦呢!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你肯跟将军服个软,哥儿几个再跟将军求求情,你在冷江卫的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你要是命都没了,拿什么享受这世间的一切?”另一个瘦高个虽然手拿烙铁,可即便烙铁已经由红变成黑,他也没有按在邝劭身上。
这次邝劭并未破口大骂,只是扭过头去不看他。
“行了,铁子,你念旧情,他不念,谁也说不通。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偏他不懂。”小矮个没好气的道。
“踢踏踢踏”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一会后一个面白无须身着绣袍的中年人出现在密室内。
他走过来看了看邝劭,没理会身后两人的请安,而是随着邝劭脑袋的转动而变换身形。
终于,转累了的邝劭没好气的道:“姓贺的,要杀就杀,没必要这么折腾老子。”
中年人叹口气,声音十分轻柔:“老邝,你我二人袍泽一场,理念虽有不同,可贺某人也做不出伤害袍泽家眷的蠢事。
你跟一个外人说我见死不救,我不生气,我生气的是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我要杀你家人,会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下手?
你在军中对我多有不敬,我对你罚得最狠的一次,也不过是打了你十军棍而已。”
邝劭看了看自己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的身体:“你觉得我信吗?”
贺庆脸色微变,一甩袍袖:“找个风水宝地,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