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诫了香椿,秦璱珠自己却心绪不宁起来?。
刚才宁妃和延平长公主谈论得不多,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确:宁妃不知为?何?对曾起鸣产生敌意,要?与?延平合作?,对付曾起鸣。
曾起鸣是何?许人?
京卫指挥使,官居三品,皇上心腹。
宫中皇林军、京卫、京郊虎贲营乃皇上亲军,其首领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宁妃身为?后妃,竟然胆敢针对朝廷重臣……
且不谈宁妃为?什么做,那延平长公主又是为?了什么?
得知此事太过?突然,秦璱珠有些理不清其中思绪,她更?犹豫不决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身为?妃嫔理应为?皇上分忧,可是……秦璱珠咬唇,抚着肚子,若宁妃图谋更?大,皇上会?如何?对待知情的她?
心事重重地回到万春亭,秦璱珠下意识在人群中找着宁妃,却见她早已回到万春亭,神色如常地站在皇后身边,与?其余几位王妃说话,似乎并没有人发现刚刚她与?延平一起出去了。
“珠姐姐。”祁黛遇走过?来?,“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收回视线,秦璱珠指着香椿怀里的花,“回来?路上见月季花好看,便摘了些。”
“原来?如此。”
“遇儿,我走之后,可还有人出去过??”秦璱珠突然拉住祁黛遇的手。
“嗯?”祁黛遇一愣,她出门?一向开着录像,见秦璱珠问起,便打开“光屏”查看,正要?回答,秦璱珠却摆手:“算了,只是我摘花时听到有人说话,还想着和其一起回来?的,只慢了一步,就不见影儿,还说要?找她去!现在想想也没必要?。”
可祁黛遇还是察觉到了她脸色有异,“珠姐姐,你可是不舒服?”
秦璱珠勉强地笑?:“是有些累了。”
宁妃的事,还是先别告诉遇儿,宁妃那个人……不能细想,与?她沾边的事,还是少点好。
另一边,在秦璱珠收回视线的时候,宁妃看向了她。
眼?眸下敛,宁妃回头,穗禾立即上前。
宁妃轻声道:“去查一查,刚刚庄嫔去了哪,经过?了哪些地方。”
若是没记错,她们刚刚经过?的假山那里,也有月季花。
当天夜里,宁妃得到禀报,庄嫔去更?衣后就往摘种的月季花从那边去了,具体去哪宫人记得不太清楚。
“今日人多,记混也是正常的。”穗禾低声道。
宁妃皱眉,也就是说,庄嫔是可能去了假山处的。
她站起身,“随我去趟启祥宫。”又顿了顿,“去小厨房装一盒红豆糕。”
宁妃来?得突然,秦璱珠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多半是暴露了。
香椿急道:“主子?”
秦璱珠苦笑?:“她心思一向敏锐得很,罢了,请她进来?吧。”
待宁妃进来?,秦璱珠行礼:“宁妃娘娘安,不知宁妃娘娘要?来?,有失远迎,望娘娘恕罪。”
宁妃亲自扶起她:“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两人坐下,宁妃让穗禾将食盒呈上,“本宫记得你爱吃红豆糕,便做了些带来?。”
秦璱珠笑?得清浅,“娘娘恕罪,自嫔妾有孕之后,胃口变化大,吃不下甜腻之物。”
听她提起有孕,宁妃身形一滞,看向秦璱珠的小腹,“既然不喜欢,赏给宫女便是。”
“多谢娘娘体谅。还不知娘娘这么晚过?来?是有何?事?”
宁妃视线向上,对上秦璱珠的眼?睛,“听闻庄嫔今日在御花园摘了几朵月季花,来?讨要?几只。”
秦璱珠眼?神一闪,而就这么一闪,被宁妃捕捉到。
“你听到了。”宁妃肯定道。
秦璱珠装傻:“娘娘说什么?”
宁妃却直接站起了身,对殿中的宫女道:“你们出去。”
穗禾依言转身,香椿几个自是不肯的,宁妃看向秦璱珠。
心中叹了一声,秦璱珠吩咐道:“出去吧,想来?宁妃娘娘也不至于对我做些什么。”
她同样对上宁妃的视线。
待大门?被关?上,秦璱珠以为?宁妃要?解释,谁知却见宁妃缓缓朝她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秦璱珠立刻起身避到一边,她的声音里充满震惊,不敢相信作?出此举的人会?是宁妃。
宁妃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唯有眼?眸中有星星点点的仇恨。
“曾起鸣杀了我妹妹,导致我母亲含恨而终,我要?为?我母亲和妹妹报仇。庄嫔,曾起鸣的确是朝中官员,可要?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整日虐待你的亲妹妹,你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