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祁黛遇只觉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身上?,难受得紧。
她不耐地皱眉,伸手去推那?大石头。用手还不满足,甚至蹬起脚。
捏住女?子脚踝的蒋渊,突然轻笑一声。
他这祁婕妤,和那?玉贵妃还是不同的。
只看外表倒是一般脆弱,但内里嘛,想到此前数次的端倪,再加之此次酒后本性?,蒋渊此时已经确定。
祁婕妤此人,表里不一。
可恶得紧。
看到自己手上?仍未消退的牙印,蒋渊恶趣陡生?,头埋进祁黛遇肩头,狠狠一咬。
“嘶!”
剧痛传来,祁黛遇酒都醒了半分,不可置信地看着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蒋渊。
“啪!”劲道十足的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大敢狂徒,竟敢咬我,你可知道我是谁?”祁黛遇混乱得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和花幼儿?园的祁老师,还是昭国皇帝后宫中的祁婕妤?
她只知自己受了欺负,色厉内荏吓唬人。
蒋渊这会儿?是真笑了,却是气笑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从出生?至今,他还从未被人打过脸,别说是脸了,一根手指头都没伤过。
这大胆的祁婕妤,他要她全家的脑袋!
“哦?你倒和朕说说,你是谁?”蒋渊咬牙切齿,他动作不再轻柔,直接扯出自己的头发,就要起身治祁黛遇的罪。
朕?
听?到这个字眼,祁黛遇真的清醒片刻,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回想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打了皇帝,她完了……
祁黛遇整个人眼中蒙上?一层雾,对死亡的恐惧被酒意无限放大,有些破罐子破摔,“你先咬我的,咬的我好痛,我才呜呜呜……”
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她还不敢哭大声,只抱着被子呜咽。
她又要死了呜呜呜。
她哭得太伤心,那?眼睛鼻子红的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死掉。
蒋渊:“……”他还没说要治她的罪呢。
门帘处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想进来又不敢。
蒋渊头疼,若是让人进来,他该怎么?说?
说他生?气咬了祁婕妤,祁婕妤回了他一巴掌?
这都什么?跟什么??
“行?了,别哭了,朕不治你的罪。”他掰过祁黛遇的脸,有些粗鲁地擦掉她脸上?的泪。
“真的?”祁黛遇不敢相信。
得寸进尺的女?人!
蒋渊咬牙,“朕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她,不用再死一次了?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祁黛遇瞬间就不伤心了,她憨笑两声,突然搂住蒋渊的脖子,“我觉得,你这个皇帝,还行?!”
可笑,他皇帝做得如?何需要她一个女?子评价?
蒋渊欲推开她,可这人却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这又让蒋渊想到了那?两晚女?子的睡姿。
知道她是因?为?以前的病痛才会如?此,他也不好苛责。
罢了,都容忍至此,便是再忍忍又怎样。
蒋渊将祁黛遇放倒,想着等她睡熟了再拉开。没有交流,屋里渐渐安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玲珑身躯在怀,正是血气方刚的帝王皱了皱眉。
他素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手掌向下,握住一片滑腻。
祁黛遇只觉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身体又慢慢热起来,她仿佛掉到了一片森林,数不清的蚂蚁在啃食她,又麻又痒。
她忍不住动动,那?痒却怎么?也止不住。
直到天降一根痒痒挠,那?痒痒挠不需要手握便自动替她挠痒,她舒服得直哼哼,还主动去蹭。
蒋渊有些讶异祁婕妤今日的主动,难道喝醉酒的人性?情?变化如?此之大?
又或者,是酒后格外敏感?
应该是后者,蒋渊明显感觉到不同之前两次的湿润。
这方便了他,也减轻了祁婕妤的痛苦。
不欲再等,金针刺破桃花蕊。
他细细观察着女?子的表情?,见她只是轻微拧眉,很快就适应,心下安稳,不由?放大动作。
随着女?子或高或低的呢喃,洞口阳春浅复深。
蒋渊面色潮红,他于?此事?上?并不热衷,虽也觉欢愉,但从不沉溺。
可不知道是不是此前两次未尽的遗憾被放大,他竟然感觉到了无限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