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这找错人了,你得跟我皇兄说,他在屋里都不敢出门。”
老黄恍然大悟,转身朝着李恪的院子走去。
片刻之后,李恪的院落里,一声舒畅的嘶吼出现。
“啊……”
“终于可以出门了。”
过山峰的这个事,到这里应该跟他李恪没有半点关系了。
“哈哈哈,姑娘们,我来咯!”
李恪解禁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勾栏听曲。
那幽深之地,对于人类的吸引力,果然是无敌的。
兴奋之后,李恪专门跑到李愔这边,询问了这时候出门有没有事情。
李愔沉吟了一下:“那个,过山峰记住的,是你的气味儿,你这会儿出去,一不小心被找到了,那可就危险了。”
老黄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殿下,您是不知道,昨夜那崔广达死状凄惨,胯下被蛇咬了一口,两个大洞啊。”
李恪打了个哆嗦,叹息一声,嘴硬一番:“老黄啊,你别没事吓自己人啊,我跟你说,不是我不想出门啊,只是今日有些倦怠了,我想好好睡一觉。”
转头就进了自家院子。
李恪只需要躲在家里睡觉,而那些世家子弟一个个需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
李愔不由感慨,自从在交州这片淳朴的土地上开始成为神棍之后,李恪完成了一个男人真正的转变,即,在从事服务性行业和竖立标志性建筑之间,找到了平衡,口含明珠,进退自如。
当然,对于世家子弟的遭遇,李愔脸上没有半点波动。
这些人挂路灯,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别说大晚上和女子缠绵的时候被毒蛇咬死了,就算是大清早赤身裸体挂在交州城门上,挂在歪脖子树上,李愔也不觉得奇怪。
大唐百姓也不会觉得奇怪。
甚至,长安那些贵人也不见得觉得奇怪,顶多谴责一下那毒蛇而已。
在这个把人不当人的时代,把人当人,反而是最奇怪的。
李愔不干那种事情,给点小恩小惠就差不多得了。
突然,李愔想起来什么,这些世家子弟,在交州出了事情,一定会到刺史府闹腾。
“殿下,世家子弟到了王府外,求见。”
“嗯?他们这是过来拜年么?”
“殿下,这……”老黄不好意思说,支支吾吾像个开车一半要缓缓的汉子。
王府之外,崔念身前放着自家兄长的尸体,脸上悲愤无比。
来到交州第一个元日,他们竟然遭遇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想不明白,想不通啊。
昨夜,他原本也是想通的,但奈何喝多了。
堂堂新宅,堂堂大唐交州城内,光天化夜,朗朗乾坤,自家兄长竟然被毒蛇咬死。
一起死的还有那个歌女。
一定是有人想要谋害他们,试图毁掉他们翩翩公子的形象,对,一定是这样。
交州这个地方,有坏人。
于是,他大清早就抬着尸体招摇过市,找到刺史府,想要找到魏征,让魏征来做主。
毕竟,在交州地界死了人,死的还是世家子弟,魏征你难道不给个说法吗?
崔氏在大唐的地位,魏征根本不敢视而不见。
“刺史府竟然只有一条狗,魏征他人呢!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