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大秦可入蜀,蜀国,天府之国,兵力孱弱,只是以前由于秦岭阻隔我大秦与蜀国无甚邦交,此次四国战起,不如借此机会平定蜀国,一可获取大量良田,二可增补人口,蜀国与我国人口相当,三是今后有日罚楚,可从蜀国与南阳两线攻打楚国,攻下蜀国我国国力才勉强与齐楚相当,蜀国继续往下皆是一些撮尔小国,是打是收皆由陛下心意。”
“攻打蜀国,可是大元帅统军在南阳,你去打匈奴,枢密使身体实在顶不住,谁又适合带军去打蜀国呢?”
“陛下可集结兵力自汉中出兵,一路南下,兵贵神速,前期偷袭加速前行,其实攻打蜀国前期难度在于路途艰险,秦岭一路沟壑纵横,此时正是夏天倒也凉快宜攻,冬天积雪覆盖更难前行,我军只需稳扎稳打即可以兵力碾压蜀国。我北征匈奴也就两场大仗,塞外城偷袭战和塞外城狙击战,打完我即可南下支援汉中。”
“如此云安新婚后可就没有时间留在长安了。”
“兵凶战危之际也顾不得儿女私情了。”
陛下与我聊着国事,偶尔郡主会插嘴问上几句她感兴趣的话题,一顿晚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吃完饭我准备回到驿站的时候,郡主说道:“安郎你与赵茜姑娘稍微等我一下,我与陛下有个事说一下。”我想着必是郡主脸薄,关于与我的婚事有些事不好意思当我面说出口,便与赵茜走出了城守府。赵茜看着我问道:“你与粟姑娘就这么分开了?”
我苦笑一声说道:“如今齐秦已成水火,我和粟姑娘之间倒还好说,只怕粟韵的父亲粟源生对我是万万不能接受了,如今各为其主,粟姑娘纵使有心,只怕其父也未必肯放粟韵离开,听墨寒烟说,粟源生有意将粟韵许配给管春华。”
“你和墨寒烟什么关系?我看你们初次见面似乎就很熟悉。”
“我父亲与墨寒烟的父亲墨澄玉是师兄弟,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游历齐国,与墨师伯开玩笑般的给我与墨寒烟定下娃娃亲,我这次见到墨师伯流露出婚约作废的意思,可是墨寒烟似乎认真了,和我说非我不嫁,墨师伯是齐国内主和派,原本墨师伯想要辞官归隐的,如今不知会如何。”
“攻打匈奴你可有良策?”
“算不上良策,第一仗兵贵神速,塞外城现下守兵不会太多,且塞外城说是城,其实就是上千个帐篷集结在一起,既无城墙之御,也无城墙之防,匈奴一向奉行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主动出击匈奴擅长,防御起来就差多了,六月中旬是匈奴古尔邦节,正好适合偷袭,匈奴难灭的原因其实主要是游牧民族,派兵少了打不动,派兵多了,他和你游击战,匈奴马多,机动性强,追你追不上,到了草原,辎重补给都是问题,而且草原上步兵难以匹敌骑兵,我大秦满打满算也就五万骑,匈奴全民皆兵,真要大仗怕是能凑齐五十万骑兵,你还怎么打?”
“那我们此去打匈奴你还有信心一个月结束战斗?”
“我们的目的是解晋国之危,只要想办法把匈奴集结在晋国边境三十万大军撤掉一半就算完成任务,只要攻下塞北城,做出攻击匈奴都城大元的样子,晋国边境的匈奴必定会撤回部分援救都城,只要算清回援队伍的路径,提早设下拒鹿,沟壑,陷阱,铁篱,加上新研制出的重弩,防御起来不是问题,杀伤匈奴有生兵力即可,这两仗打完就可以南下支援攻蜀队伍。攻蜀其实更简单,蜀国无强兵,最关键的是据我所知,蜀国国君昏庸,草菅人命,荒淫腐败,蜀国人民怨声载道,攻蜀说不定还会受到蜀国民众的支持,届时我会向陛下申请赦免徭役的政策。”
说话间,郡主出来了,看得出来郡主心情甚好,眉宇间笑意藏都藏不住,我三人骑马回了驿站,赵茜与我说了一声就回了卧室,郡主跟着我来到卧室,我对郡主说道:“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回长安了,你在我身边我睡不好。”
郡主笑了笑,没说话,却开始脱去外面的长裙上了床榻,到了床榻,脱下中衣躺下了,尴尬的我不知道是上床还是不上,纠结了半响后想到回了京城就要与郡主成婚了,索性心一横,脱了外甲,吹熄烛灯上了床,谁知郡主并没像往常一样贴上来,我心微有失望,随之也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