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过,我禁卫四千兵马自我军营地向楚军营地进发。
陛下与安公公等人参加四王晚宴。
第一次独自带军的我心中颇为冷静,派出四支斥候队前去侦查。距敌营还有十里之时,前军斥候禀报前方有人拦路,说要见我。
我挥马上前,前方拦路之人正是表哥彭战。
“表弟,速速回营,前方五里,我军设了伏击,四个重弩,三千弓手等着你们前去呢!”
“你们如何知道我们要偷营?”
“今天中午时分,我家大王与齐国大王共进午餐时,齐国有个高个小娘们说的,说你自恃武力,必定会带军偷营,让我王在营地前方设伏,必能重挫秦军。”
“表哥,不是我不信你,你是楚臣,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为什么你要帮助我大秦?”
“此事说来话长,我楚王共有三子,老三就知道吃喝玩乐,是个闲散王爷,咱就不说了,我父与三叔都是大皇子一派,我的二妹是世子妃,今年春天的时候已经成婚,大皇子今年都四十岁了,昭王宠信二子,一直有易太子的想法,只是太子支持的人多,昭王才没有下定决心,此次罚晋就是二皇子为齐国牵线搭桥,我父与三叔的意思是最好能让楚军在此次黄河台大赛后跌个跟头,但是又不能损失国力太多,三叔的意思是这两万禁卫随便整,本来也是昭王的嫡系,后面的重步兵的三万,就别动了,后方重步兵的统帅是三叔的大舅哥,如果需要,三叔可以安排他晚半个时辰前来楚营援救。”
“楚军两万人是如何安营的?“
“左右军各三千,前锋伏击共五千,中军八千,后军辎重一千。”
“知道齐国那边如何排兵吗?”
“这个真不知道,不过齐军与我军这十多里距离,齐军应该是没有什么防御的。”
听到此,我心生一计,对彭战说道:“表哥,谢谢了,你快快回营吧,时间长了,怕是楚军发现你。”
“表弟,那我回去了,三叔让我告诉你,不管齐秦楚晋哪家获胜,也离不开我们世家的支持,无非是得势不得势而已,再说了你做为黄河台大赛冠军哪里不能出人头地?”说罢骑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立刻吩咐传令小校去联系宇文统领与赵茜,幸好晚我半烛香出发的左右军都在我后方,召集了赵茜,宇文及后我把最新消息告诉了两个副统领。
“我决定改变计划,既然楚军出工不出力,宇文统领你右军变中军,离楚国设伏地三里外,只呐喊不出战,马尾后拖曳树枝,把声势做大,给楚军一副我军欲全攻楚军中营的错觉,赵统领,你与孙楠汇合,孙楠做为偷袭后营的第一部,你做第二部,我带四千禁卫突袭齐国左翼大军,齐军的重骑被晋军牵制,剩下的都是步兵,我争取冲散齐军左翼步兵,楚军后置的重步兵不用理他,如果赵统领与孙楠部攻击楚国中军造成混乱,宇文统领佯攻变冲锋,具体情况自己把握,听明白了就出发吧。”
赶往齐军左翼的路上,我还在反思,这管秋月料敌先机,竟然猜对了我的想法,看来是对我做了很多了解,熟悉我性格的齐国人只有粟韵及其父亲粟源生,如果不是粟韵告知,那必是粟源生。距齐军还有五里的时候,斥候回报,秦齐晋的大战已经打响,黄河台已见火光四起,一声令下,吩咐禁卫加快行军速度,五里地在骑军眼里瞬间即到,齐军左翼正在整装前冲,遭我军横腰拦断,我身先士卒,盘龙戟下无一合之将,尉迟横、悟空,钱家三兄弟紧随其后,一直杀到距齐军中军几十丈距离的时候,才遇到齐军顽强抵抗,我令尉迟等人反向切割齐军左翼,我单枪匹马杀向中军,齐军中军跳出两个高手出手拦截,在两个九品高手拦截之下,我越战越勇,包围的齐军越来越多,睽得一个机会,我看向禁卫攻击的左翼,只见齐军左翼已经溃不成军,见此我再不恋战,拨马就欲与禁卫汇合。两个齐国高手后面穷追不舍,我连射一十八箭,将两个九品钉在原地,不得前进,待我收弓入鞘时我已经同尉迟横等人汇合前冲齐军前锋营去了。
到了距离黄河台会场一二里之际,发现情况甚是不妙,到处都是齐军追赶秦军的场面,距离黄河台会场还有三百余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缘由,齐军中军一排至少八十多架重弩正对准秦军发射,一排重弩射出,秦军像割麦子般倒下一片,重弩势大力沉,经常一发弩箭射穿三四人后余势方衰。秦军骑兵营几次冲击到距离重弩营四五十步距离时,又被地上的拒鹿,沟壑,陷阱,铁篱拦住,无法前行,变成活靶子。我带领亲卫队冲过去,齐军未料到侧翼有敌军,瞬间重弩被毁了大半,此时秦军主力为了避开齐军重弩威胁,分兵左右绕开重弩射击范围,自左右包抄齐军,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当我毁掉最后一架重弩的时候,秦军的悍勇慢慢占了上风,齐军左翼已被杀得溃不成军,,右军在秦晋的联合攻击下节节败退,只有中军和我禁卫军战的难分胜负,随着秦军右翼部队越来越多的支援中军,齐军中军败退也只是早晚问题。此刻天已全黑,不在火把下简直不能目视五步之外,齐军中军终于支撑不住,开始退军。
天黑秦军也无法进行追击,秦军中营也传出了收兵号角,我带着禁卫开始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