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军开拔,洛阳城大小官员出城欢送陛下,一万多禁卫浩浩荡荡驶出洛阳。
此去黄河台不到三百里,我将兵器挂在照夜玉狮子上,拉过赵茜的胭脂马,让郡主把马让给赵茜,郡主虽不解,却也没有反对,只要能和我同乘一骑,别的似乎郡主都不在意,郡主靠在我怀里姿势愈见放松,我对郡主说道:“此行如有意外,你与我共乘照夜玉狮子,你的马脚力比身下的胭脂马强,你的马给赵茜骑,我和赵茜势必保你安全。”
郡主说道:“只要能在安郎怀里,我什么都不怕。”这郡主一副恋爱脑的样子,让我颇为无奈。
一路平静,未时驻扎,进食后半个时辰出发,到了戌时安营扎寨,一日行进了二百多里。
到了荥阳城外开始安营扎寨,荥阳城守和城中士绅纷纷拿出食物筹军,陛下似乎也很是高兴,接见了城守和士绅代表,洪公公专门唤我与罗世春与冉士上前接受士绅的献酒,献酒的是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浓妆艳抹,妆容造作,看样子应是青楼女子,我等三位选手中,论颜值,身材我都算最佳,围在我身边的女子也最多,一时间气氛热烈,经过一番推让后,也不知道喝了几碗酒水,陛下才在城守与士绅的簇拥下进城了,我实在不愿意进去凑热闹,令亲卫队就地扎营。士绅等带来的食材众多,我让孙楠去准备晚膳,拉着赵茜去练刀,经过近期我与赵茜练刀次数越来越多,赵茜刀法的实战性越来越强,杀伤力越来越大。
半个多时辰后,赵茜力竭方才停止了练习。
我,赵茜,郡主,孙楠等一起吃晚饭,今天晚饭甚是丰富,鸡鱼肉应有尽有。我对郡主说明天到了黄河台吃饭怕是没有这么方便了,晚膳过后,我与赵茜,郡主三人进了帐篷,郡主问我,“明天就到黄河台了,紧张吗?”
我回道,其实黄河台大赛我不紧张,骑我纵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射与武我肯定是第一,诗歌我也肯定第一,六项比赛,不管他人,我能拿一个第二,三个第一,我大秦必定第一。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大元帅兵马到哪里了?如何接应我等,黄河台大赛之后四国之间还会像现在这样一团和气吗?退一万步说,如果大秦有变,我能为大秦做什么?论武力,我虽有接近九品的实力,可是在战神与战圣面前不值一提,论谋略,我连献言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这一百亲卫队在万人战斗里怕是一朵浪花都掀不起,所以保全我三人的生命是唯一选择。
早早歇息后,郡主一如既往的钻进我怀里,郡主与我几天的厮磨,让我也兴不起推开的想法,任由郡主将手放在我的胸前。
一夜过后,我又是卯时不到,准时醒来,出了帐篷,赵茜也跟了过来,我回头问赵茜,怎么醒这么早,赵茜拔出长刀说,练武。
我给赵茜喂招,不时指出赵茜刀法的不足,赵茜无愧京城霸王龙,学武天赋或仅次于我,一经点拨,绝不犯同样的错误,刀法明显肃杀几分。
练完武,用完早餐,辰时一过,全军继续开拔。
最后这段路不到百里,未时未到,就已经到了黄河台,第一次见到黄河台还是被震撼了一下,目光所及,一片广袤的平原,只有远处点缀的树林遮住视线,洪公公走过来对我说,陛下有旨士子与亲卫队驻扎在陛下右侧,我带着亲卫队来到指定地点,吩咐亲卫队开始驻扎,由于最少要在此驻扎四天,所以帐篷就不能太随意了,我令亲卫队去远处伐木,多带些木材回来。我则继续和赵茜喂招,三十余合后,陛下从帐篷出来津津有味的看我和赵茜切磋,百招后赵茜力竭,停下了切磋。陛下上前对我说,云安八品的武功不下九品的实力,朕是二十五岁进入九品,朕二十五岁的时候估计与云安现在的实力相当,来,和朕切磋几招,朕今日有些手痒。
我连忙鞠躬道:“刀剑无眼,臣不敢。”
陛下笑着说道:“我虽然两年没上战场了,可是朕依旧是战圣。”说着接过洪公公递过来的禁卫制式长刀,挽了个刀花,对我说来吧,我看你与副统领切磋只守不攻,朕对你也一样。
丹田里的小人跃跃欲试,似乎每次与高手切磋的时候丹田的小人都是这幅表情,上次与安公公,与楚光南,这次与陛下,丹田的小人都很兴奋,我挥刀击向陛下肩膀,陛下单刀一隔,顺势一刀回削,我连忙打起精神,内视着丹田小人的招法,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时而大开大阖,时而细巧绵长,三十招后,鸣鸿刀终究是不世出的宝刀,渐渐刀芒溢出,陛下虽能全部抵挡,可是竟稍落下风,短短几天,我感觉刀法再进,若是还是那夜的楚光南,怕已不能伤我分毫。百招之后,陛下用力磕开我的刀后笑着说,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我的老底要使出来了。云安实乃练武奇才,前十招你有近九品的武艺,二十招后,有九品的实力,五十招后,有九品上的实力,最后二十招有半步武圣的水平,九品之下云安无敌。
我连忙鞠躬道:“谢陛下指点。”
陛下吩咐洪公公直接摆宴在帐篷前,招呼安公公,我与郡主,赵茜等一起晚膳。
席间,陛下对我说道:“云安,黄河台大赛后,回长安后你就与郡主成婚吧,我亲自为你证婚。”
“陛下,臣实不能与郡主成婚。”
“朕知道,你还是思念粟源生之女。晋国有消息传来,齐楚此次联合灭晋怕已成事实,粟源生急着回齐国,是怕我秦国扣他为人质。这样吧,朕与你打个赌,如你黄河台大赛结束后回到长安,粟源生还在长安,朕就做你的求婚人,朕代表大秦替你去粟家求婚,如果粟源生已经离开长安,就说明粟源生根本没有将女儿许配给你的想法,且齐楚灭晋粟源生是知道详情的。那就与郡主成婚,你与郡主成婚后,朕与你就是亲戚,挟黄河台大赛夺冠之威又是朕的连襟任命职务朕也有更好的安排,要知道枢密使今年七十一了,大元帅今年也六十九了,一旦战事起,朕实在不愿意两个古稀老人披挂戴甲再享兵凶战危。中生代的武将,为将者多,为帅者少,打打局部防御战自是无妨,国战一旦发生,朕也只有大元帅可用。”
郡主在席下用脚轻轻碰了我一下,其实自父亲去世后,我的思想就不再幼稚,韵儿的父亲拒绝我与韵儿的婚事之际,我隐有对粟大人不好的想法,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只是认为粟大人不愿意女儿远嫁,自己欺骗自己而已,今日陛下的言语其实是揭开了我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我起身对陛下一恭说道:“一切待黄河台大赛之后吧,臣再做决定。”
“可以待黄河台大赛之后再做决定,不过这个赌,朕就认为你接受了。”
“齐楚好大的胃口,难倒他们真以为齐楚联手,武力能凌驾于我秦晋?”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不解的问题,四国之间武力伯仲之间,我大秦还略强于楚,齐任何一国,晋国由于与匈奴作战多年,兵卒血性也远大于齐楚,齐楚这种做法哪来的勇气?打破四国的平衡?
这时,洪公公与一禁卫过来说,晋国使者求见陛下。
宣,陛下对我说道:“听听吧,晋齐二国接壤面积大,两国之间的了解远甚我大秦。”
晋国使者是一二十四五岁的年轻校尉,身长八尺,面容坚毅,神情肃穆。
见了陛下,行了一礼说道:“桓王,我王带了一封信给陛下。”
“你王到了吗?”
“回桓王,正午时分,到了黄河台,我军驻扎在大王东北十里处。”
“晋王带了多少护卫?”
“回桓王,禁卫一万人,重骑五千,虎贲一万。”
“可知齐楚动向?”
“暂时不知,齐国昨天夜里到的,楚国今天下午到的,齐国距陛下营寨东二十里许,我出来的时候楚国还未扎寨。齐国带军甚多,目测有五万众。楚国后军还未到,数量不详。”
今日五月十八,按照历届黄河台大赛议程,明日将是四国元首会晤,共商对抗匈奴,二十日,上午比射,下午比骑,二十一日比武,四国抽签决定顺序,二十二日比文,上午比文赋,下午比诗歌和对联。如比赛时间未能结束,一切顺延进行。文比结束后四国晚宴,黄河台夺冠者授予金腰带。四国元首共聚一席,晚宴结束后各位回营,各国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