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大人喊来小厮奉上笔墨。
“徽州砚?齐饶笔?粟大人好器物。”
“此乃东来游学家师所赐。”
黑云压城城欲摧,
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
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
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
提携玉龙为君死。
写罢一首,我又提笔写到。
单车欲问边,
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
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
都护在燕然。
搁笔后,我对着粟大人一揖说道:“我乃边军,所作皆为边塞所闻,请粟大人斧正。”
粟大人看后半响说,好诗歌,你先留放此处,三日后可来听我劝鉴。
“诺,谢粟大人不以我这粗人为鄙,三日后我再来聆听教诲。”
离开粟府回到客栈,陈队正等几人着甲已等候多时。一行九人往破北楼而去。
来到破北楼,只见一栋三层小楼,店招破北楼三个大字写的格外醒目,我正在打量破北楼的牌匾,这时就听得尉迟将军的声音传来:“怎么样?破北楼这三个字看出什么没有?这三个字是当今圣上御笔亲提,这破北楼的东家是归隐的枢密使赵朗之子赵胤,开业之时赵朗请圣上来剪彩并题字,武圣题字,自有一番风采。”
入得楼内,尉迟将军带我等直接上了二楼乙字号包间。进得包间,屋内摆了两张桌子,尉迟将军对我说:“唐校尉,来,上座。我推辞了几下未推辞掉,就坐在了尉迟将军的右手边。尉迟将军指着他身边的一个随行人员对我说:“这是我堂弟,乃是文职,在户部任职户部参事。”我连忙起身一揖称道尉迟参事。主桌上我叫了陈队正和孙楠与我同桌,同席的还有尉迟将军下面的两个偏将。
尉迟将军对我说,名单已经报上去了,听说三五日内就要选拔比赛了。据说选拔确定后,圣上还要给你们找个老师,再给你们添把火。宴席的菜算不上精致,却也别有风味,既有塞北的大肉,也有江南风味的小菜。许久没有吃到原来家的味道,我不禁大快朵颐。尉迟将军笑道:“多吃点,破北楼的橱子兼具南北之长。”
一席之后尉迟将军对我说:“唐校尉,如果你这次选拔过关参加黄河台大赛,我有一事相求。”
“尉迟将军请讲,但我力能所及必不负所托。”
“是这样,我有一侄子,也是自小习武。武艺自是不能与唐校尉相提并论,弓马娴熟,若唐校尉参加黄河台大赛,要组建一个亲卫队,需一百人,能否让我侄子加入亲卫队,陪你一起去黄河台大赛见见世面?”
“此事容易,如我能通过选拔赛即可。”
尉迟将军开怀大笑道:“好,一言为定!”推杯换盏气氛更见融洽。宴席结束后,已近二更天。我自带队回到客栈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