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脸皮一抽，只是随便一扫就能估算出这一摞纸至少有五千张！
“这！这么多图纸？你是准备做多少东西啊？”
“没有啊，就是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的设计图就能有这么多？你确定这些只是设计图？”
洛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璐蕾娜点点头，似乎还有些不明白洛言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设计图复杂一些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只是六千四百四十二页的设计图真的有那么夸张，以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对于一名能够过目不忘的通识者来说，她不是很能理解洛言的反应。
洛言本来还想稍微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厚的设计图，但目光扫过最上面那张纸，看到上面画着的奇怪图形和旁边用来标注的，完全看不懂的符号，以及更加看不懂的公式之后，他放弃了，前世他理科就废得掉渣，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一旁的露娜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捂嘴轻笑一声，再次拉起了洛言的手。
“父亲，不如去亭子里坐坐，我还有事情要和您说呢。”
“好。”
被死去的记忆攻击过了之后，洛言也没有了参观的心思，跟着露娜朝着亭子走去，璐蕾娜将资料往工作台上一放，又将小兰手上的小本本接过，然后对着小兰摆了摆手。
小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大步跟在了洛言的身后。
等到洛言和露娜在亭子里坐下后，小兰将茶水糕点整齐地摆放在了桌上，她早就已经习惯做这些事情了。
“父亲，您看这个。”
露娜将那个恶魔的心脏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就算有着神国的压制，洛言都能感受到这颗心脏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污染，不过好在这种层次的污染还不足以威胁到洛言，而且还有神国压制，完全不用担心。
“好强的污染，如果任由这玩意跟事物结合，恐怕会诞生出非常扭曲可怕的封印物吧？”
露娜点点头，她的表情再度变得严肃。
“没错，父亲，这颗心脏里面包含一份守夜人特性和半份呓语者特性，这本就不是相邻的两条途径，彼此结合必然会产生疯狂，而那只怪物已经被杀了，它死时还是带着极端情绪死去的，这又给这颗心脏增加了一层污染，别说是变成封印物了，就算是以这个状态丢到外面去，恐怕都会让附近的生物直接变成怪物，而且您要明白，有一就会有二，这次与守夜人结合的是深渊途径的恶魔果实，如果有一天与之结合的变成了黑暗途径的恶魔果实，最后诞生的还会是一只疯狂的怪物吗？”
露娜的问题让洛言沉默了下来，他很清楚，到了这一步，就算他继续捂着魔药配方，非凡降临的脚步也不会因此变慢。
世界的规则已经发生改变，这一点从灵体变多就能看出来，而在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影响下，总是会有人铤而走险，也总会存在少数的幸运儿……
“大势已成！是我点燃了火苗，而这团火焰已经不是我能掐灭的了。”
“是啊，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您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