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住了好些日子,最后还是姜凛嫌弃这两人太过于腻歪,挥手将两人给赶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两夫妻在他面前你侬我侬的,看多了他心里也有些不舒坦。
但是谁让他孤寡一个人呢?
被赶出去的夫妻两个回到了太子府,继续腻歪。
在将军府的时候姜知禾还顾忌着姜凛在,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对薛燕今动手动脚,现在回来了,她就自在多了。
还是自己 的地盘好。
自在。
第二天一早,姜知禾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望着床顶发呆。
这是她醒神的一种方式,当然,绝大数时候,她都会再次睡着。
但是这一次,她罕见的没有睡着。
感受着身上的酸痛,她就想起昨日的巫山云雨,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腰上一定有个发青的手印。
那么大力,还有点疯。
思索人生的姜知禾突然身上落下一只手臂,轻轻一用力,她就被挪了过去。
“什么时辰了?”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床帐遮挡住光线。
姜知禾以为时间还早,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毕竟今日她这么早就醒了。
“巳时。”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擦过她的耳畔响起。
好吧,她还是那个她,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
“你今日不去上朝?”还是上朝回来了?
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啊。
薛燕今道:“今日南疆使臣进京,信王带人迎接,我休沐。”
这很可以,她也喜欢休沐。
姜知禾也没问为什么南疆使臣进京信王都去了,而身为太子的他却没有去。
数了数男人浓密的睫毛,数完一只眼睛,她就打算起床。
她饿了。
和睡觉相比,还是吃饭更重要一些。
毕竟饿着肚子睡不着。
姜知禾睡在里面,想要出去,就需要跨过薛燕今。
姜知禾见人重新睡着,也没有打扰,而是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半跪在床上,抬起腿——
为了不打扰到薛燕今,她是从床尾过去,只是另一边的被子没有铺平,她刚压上去,身子就一歪。
于此同时,她的腰间落下一只手,一提一拉,然后她就靠在了薛燕今的胸膛。
嘴边就是一块鼓起的肌肉。
姜知禾:“……”
忍住,忍住。
身子还是软的,再胡闹,她今天怕是就不用下床了。
“你一直醒着?”姜知禾耳边是男人砰砰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嗯。”
穿透耳膜的嗓音带着阵阵发麻的的磁性,姜知禾从他胸口抬起头来,揉了揉耳朵,与那双清浅的眸子对视。
“那你还睡?”姜知禾一脸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以前薛燕今可不会赖床。
这很不薛燕今。
薛燕今的眼眸狭长,微微垂眼看着她的时候,有种温柔的宠溺,看久了,就算是姜知禾这种厚脸皮也有点羞涩。
咳咳。
她觉得不是在馋他。
松散的衣襟敞开,姜知禾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靠在散开的那边,不然今天直接就不用起床了。
毕竟她快要把持不住了。
为了自己的身体,姜知禾从他身上起来,磕磕绊绊的穿好衣服。
而薛燕今,就那样倚靠在床头,歪着脑袋,墨发披散,眉眼都是被光晕模糊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