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
周怀忍着头痛从床榻上爬起:“小葛子,你人呢?快来伺候你家公子洗漱!”
“公子你可终于醒了。”穿着灰袍的小厮推门进来,伺候他洗漱用膳喝醒酒汤。
周怀一闻到碗中的怪味,立即推远:“这是什么东西?”
“醒酒汤啊。”
周怀皱眉:“不需要。”
葛石面无表情道:“可是你疼痛的脑袋说它需要呢。”
“小葛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调侃你家公子?”周怀瞪他。
“公子你不也叫我跟叫太监一样吗?”
周怀有些心虚,面上却强撑着:“这能一样么?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可不行,就算是主子也得把醒酒汤喝了。”
醒酒汤的味道周怀可不会忘记,难喝的让他差点厥过去。
也是自那时起,他很少碰酒了。
就算喝酒,也是一两杯,不会像昨晚那样喝那么多。
“对了,比赛我赢了吗?”周怀道,“不用想,小爷我千杯不醉,就江长乐那酒量,肯定比不过我。”
葛石冷漠,醒酒汤往前一送:“转移话题没用。”
周怀:“……”
葛石:“侯爷让你醒了后去见他。”
要说天不怕地不怕的永安侯府小公子最怕谁,当然是拉扯他长大的永安侯了。
周怀额头突突跳,视死如归般喝完醒酒汤。
“赶紧滚!”
“好的公子。”葛石转身就走。
“给我回来!”
葛石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
周怀神色纠结,“父亲可有说找我是什么事?”
葛石摇头。
周怀嘴里又苦又涩,没好气道:“要你有什么用?”
葛石跟在他身后:“公子,我用处可多了,可以让你出气,还可以监督你学习,还可以劝你喝醒酒汤……”
周怀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只是感觉脑袋后面更冷了。
葛石也加快步伐,只是目光落在他秃了一块的后脑勺上,怜惜不已。
本来脑子就不好,现在怕是更不行了。
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
“父亲,听说你唤我。”周怀推门进去。
葛石眼疾手快的把门关上,不让一丝凉风有吹进去的可能。
周怀奇怪的瞅了他一眼,随即便听到永安侯出声道:“我教给你的礼仪规矩都忘了吗?”
周怀一愣,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想要速战速决:“您唤我何事?”
永安侯身材高大,很难想象,是他独自一人把周怀抚养长大,还养出了周怀这种性格。
“昨日新岁宴上,你在胡闹些什么?我不管你与长乐郡主有什么矛盾,你是男子,应心胸开阔,把东西拿上,给我道歉去!”
周怀脸色一变,抬起头:“父亲,以前你不是都不管这些的吗?”
永安侯顿时粗着嗓子道:“就是因为我不管你,才让你如此不知所谓,整日里就知道在外面胡闹。”
“这是我与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永安侯气笑了:“不管?再不管你不仅是动手打女人了,还想把永安侯府的屋顶都掀了。”
周怀立即否认:“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