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以后的美好日子,她低低笑出了声。
薛燕今心口犹如揪在了一起,难受发痛。
她是在高兴离开他吗?
他脑海顿时浮现这个念头。
他抬起手掌,落在姜知禾脑后,清浅的眸子在烛火中明灭。
薛燕今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脸上:“你醉了,这话便当不得真。”
姜知禾摇晃着脑袋,眼前都是虚影:“我没醉,我就是……有点头晕。”
“你醉了,我让人给你煮了醒酒汤,一会喝了再睡。”
姜知禾不听:“不喝不喝,我要喝水。”
薛燕今吩咐了一声,有人拿了水来。
低头进来,低头出去,没有往这边多看一秒。
薛燕今亲手给她喂了水,然后又被吵着要洗澡。
一通混乱下,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昨晚的醒酒药到底是喂了下去,因此等姜知禾醒来的时候,并没有传说中醉酒后的头疼。
姜知禾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白色金丝绣线的,虽然简单,却也华贵非常。
“太子妃,你醒了?”
外面的宫女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脸盆,伺候姜知禾洗漱。
千万青丝被挽在头顶,梳了个发髻。
陌生的寝宫,陌生的宫女。
姜知禾吃着早膳,随口一问:“太子殿下去哪儿了?”
宫女给她布菜,恭敬回答:“太子殿下上朝去,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姜知禾抬头的一瞬间,恰好看见薛燕今逆着光进来,白玉金冠,翩翩公子,青白色朝服着身,清冷矜贵。
“醒了?头疼吗?”挥挥手,屋内伺候的人都退下。
姜知禾看他不急不缓的在旁边坐下,忍不住问道:“这儿不是太子府?”
薛燕今语气淡淡道:“是东宫。”
姜知禾神色惊讶,是了,这般华贵奢靡,也就只有东宫了。
“我们何时回太子府?”
薛燕今沉默片刻,才道:“我还有些政务……”
“也就是说,不着急回去了?”姜知禾惊喜。
不回去好啊,正好她也长长见识。
薛燕今点头。
“来来来,殿下多吃点,我刚才尝过了,这个好吃。”姜知禾见他发呆,想也没想就将原本放到自己碗里的菜夹给了他。
见薛燕今瞧她,姜知禾疑惑道:“嗯?你吃过早膳了?还是……你嫌弃我?”
姜知禾想来想去,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因为她一个人吃饭,不需要人伺候,自然不可能准备公筷。
方才情急之下,便用自己手里的筷子。
“来人……”
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手背上。
姜知禾止住嘴里的话,发现薛燕今的眼睛很亮:“不嫌弃。”
“哦。”
不嫌弃就不嫌弃,笑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姜知禾心里嘀咕,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迷得晕乎乎了。
她还能感觉到左手手背上灼热的温度,干燥、炽热。
和她冰凉的手不同。
以至于姜知禾不想挪开。
毕竟,这可是个天然暖炉啊!
但很快薛燕今挪开了手,姜知禾有点失望,但也没关系,反正她有汤婆子……
下一瞬,手却被再次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