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一双漆眸阴翳无比,散发出无尽的邪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思思,我们的女儿死了没关系,日后再生一个就行了。”
可路冠鸣此刻根本顾不得听他说什么,她看着穆琉枫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只觉得五雷轰顶,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也骤然破碎。
脑海中,茵茵被挫骨扬灰的画面和穆琉枫倒地身亡的画面不断交织重演。
她怎么也想不到,才一盏茶的时间,她竟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这对她也太狠了,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此时她头痛欲裂,想失控哭喊,却根本哭不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双目空洞,表情淡漠。
原来悲痛到极致的时候人是呆滞的。
“只要我们能一直相爱,就不愁没有孩子,对吧思思?”
独孤夜的语调很轻,可掐她脖颈的手却愈加用力,并把她缓缓拎起来,脚尖离地。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眼神中透出暴虐与恶劣,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在玩弄猎物一般。
路冠鸣被他掐得喘不上气,简直快要窒息。
过了良久,直到她面色发绀,他才松开了她。
她狼狈地跪坐在地,咳喘连连。
随即,便不顾一切地爬向穆琉枫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可她才刚爬两步,就被独孤夜从后面一把揪住头发拖拽起来。
“啊……”
她吃痛地叫喊,可是男人的大手却愈加狠戾,毫不留情。
他将她狠狠地箍在怀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并强行扳正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语气幽冷地说道:“思思,干什么呢?你的男人在这里,以后你只能看我,你的心和你的身体也只能属于我,明白吗?”
言罢,便捧起她的脸,发疯似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唔……”
路冠鸣牙关紧闭,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
身前的男人杀了她的女儿,杀了她的夫君。
女儿棉袄上的碎屑就在脚下,夫君的尸身就在一旁。
她怎么能踩着女儿棉袄上的碎屑在夫君尸首旁和杀人凶手拥吻?!
可她越是反抗,男人的吻就越是激烈。
撬开她的齿贝,不断深入,并啃咬着她的唇舌。
对他无尽的恨意促使她也拼了命地啃咬着他。
既然挣脱不掉,那就彼此伤害。
她咬得极狠,不多时,浓重的血腥味便充斥着他们二人的口腔。
可即使是再疼,他也没有松开她。
像是带着什么执念一般,仍与她激烈地唇齿痴缠。
似乎怎么也吻不够她。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路冠鸣甩手就是一耳光。
随即两眼噙泪地瞪着他,崩溃地大叫道:
“独孤夜!你杀了我吧!既然我杀不了你,那你就杀了我!!!”
“杀你?我怎么舍得?”
独孤夜用指腹轻轻拭去唇角被她打出的血痕,一脸邪笑道,
“思思难道忘了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吗?”
“我可是你的剑下亡魂,怎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呢?”
他神色癫狂地注视着她:
“思思别伤心,女儿死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女儿,然后把她炖成汤喝下去,这样她就能永远跟我们在一起了!”
“至于你的夫君穆琉枫,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天用暗夜摄魂掌操纵着他,你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如果不尽兴的话我也……”
“住口!你这个疯子!!!”
路冠鸣再也听不下去,厉声打断了他。
“独孤夜,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她憎恨地瞪着他,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
“对,我是个疯子,只知道爱你的疯子!思思,你早就把我逼疯了!”
“在你接二连三欺骗我感情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只不过现在疯得更加彻底。”
他双目猩红,两手置在她的肩头,阴翳的脸上满是疯癫,
“那以后思思陪着我一起疯如何?只要你不听话,我就杀了薛海宁,何青龄,依雪他们,哦,对了!还有周如沁!”
看着路冠鸣因痛苦而崩溃扭曲的脸,他却笑得愈加恶劣:
“所以,为了他们能活着,思思一定要跟我好好的,别再惹我生气,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