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衣物,我手还受着伤,就我一个人洗,怎么可能洗完?!”
独孤夜为了整她,居然遣散了浣衣坊所有的婢女,让她一个人干二十多人的活儿,还把所有婢女和守卫的脏衣裳也扔了过来。
已经埋头洗了整整三个时辰,可还有这么多。
她现在又累又饿,双手也被水泡得白胀,指腹上满是褶皱,骨折的手腕愈加严重。
守卫冷冰冰地说道:“这是宫主的吩咐,我只是奉命行事!宫主说了,你要是敢偷懒的话,就用鞭子让你长长记性!”
路冠鸣嚯地站起身,一脚将木盆踢翻,飞身上前,三招两式就夺过了守卫的鞭子。
然后把他打趴在地,脚踩着他的脸,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嗤道:
“我若是不洗,你又能怎样?!”
她武功再不济,也是数次夺得簪花大会头筹的人,就算一只手腕骨折了,对付一个虾兵蟹将绰绰有余。
怎能被小小的守卫拿捏?
守卫正在她脚下苦苦挣扎之际,走过来十几个面色铁青,神情呆滞,如同行尸走肉的人。
路冠鸣看出他们是鬼厉阁的。
可是这么晚了,鬼厉阁的人来做什么?
她心头泛起不解,可接着,便看到了极其炸裂的一幕。
李桑兰居然被乌祁牵着爬了进来。
独孤夜紧随其后,脸上还挂着一抹邪魅的笑。
路冠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李桑兰浑身赤裸,眼睑微阖,瞳孔涣散无光,雪白的脸颊泛着潮红,额角渗出薄汗,表情中竟透着难以抑制的情欲。
她脖子上套着铁链,膝盖和手掌撑在地上前行,就像一条发了情的母狗。
“阿兰!!!”
路冠鸣丢掉手里的长鞭,连忙冲上前去。
她想救下李桑兰,可却被独孤夜挥臂拦住。
“路冠鸣,这个惊喜如何?”
他垂眸望着她,眼底幽暗无光,脸上带着恶劣的笑。
她怒视着眼前人,眼底涌上泪珠,恨声道:
“独孤夜,你把阿兰抓来做什么?!”
他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润与讨好,取而代之的则是戏谑与玩味,森然笑道:
“做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你混蛋!!!”
她怒目圆睁,情绪失控般地抬起手掌,可耳光还没来得及甩到他脸上,就被他狠戾地攥住手腕,一下也动弹不得。
他目露锋芒,阴鸷地逼视着她,嗤笑道:
“路冠鸣,又想打我?!是嫌你的小姐妹下场还不够惨吗?!”
“你以为之前你能伤到我凭的是什么?!”
路冠鸣注视着他,冷肃地说道: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与他人无关!你快放了阿兰!”
独孤夜松开紧攥着她的手,眼底晦暗不明,悠然道:
“她现在的命可掌握在你手上,方才我给她下了媚药,这群鬼厉阁的畜生已经很久没尝过荤腥了,正好各取所需。”
随即,笑得恶劣:
“这群畜生是不知疲倦的活死人,中了我的暗夜摄魂掌,只要我不让他们停下,他们就会不断折磨你的小姐妹。不想她死的话你就只能尽快把这些衣物洗完,洗完的那一刻我便会放过她。”
“否则,以活死人的变态程度,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姐妹能安然无恙,毕竟他们之前折磨致死的婢女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