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吻得炙热,压抑了许久的情欲终得释放,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她并没有反抗,而是一脸享受地与他唇齿痴缠。
他从她的嘴唇吻到脖颈,再从脖颈吻到锁骨。
虽然他的动作青涩生猛,但感情却是十分的真挚,纯粹。
他把她吻得意乱情迷,她也感到脸颊发烫,全身燥热,便在酒精的驱使下主动将衣裳褪去。
可她刚裸露出香肩,他就立即将她的衣领一把拽回。
他的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欲望。
就算他们二人相互倾心又如何?他与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即使有,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结果。
况且她现在烂醉如泥,意识并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更不能毁了她。
穆琉枫没有碰她,只是吻了她片刻便马上坐起来,及时刹住了自己的情欲。
此时的路冠鸣已经安静了不少,昏昏欲睡,他起身将她抱入山洞,轻轻放置在草榻上,然后为她盖好毛毯。
他明明已克制住自己,可还是觉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安,有股难以言说的什么东西不断在膨胀,令他十分难受。
第二天清晨,路冠鸣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像裂开了一样疼,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的酒劲儿已然消退,昨天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她统统不记得了。
此时,穆琉枫并不在山洞里。
路冠鸣一边出去找他一边大声呼喊道:“小哑巴,你去哪里了?”
可是,到处都不见他的踪影。
她只得四处去寻他。
找了许久,她终于在后山的小河边寻到了他。
初春的天气微凉,寒流还没完全散去。
可穆琉枫竟然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整整一夜。
见此情形,路冠鸣不解又担忧地冲他嚷道:“小哑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样泡在河水里会加重伤势的!”
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穆琉枫有些不敢面对她,连忙将脸扭到一旁,避开她的视线。
路冠鸣着急地说道:“小哑巴,你快出来!这河水可是很冷的,在里面待久了会生病的!你要是想洗澡的话可以烧热水,我不是给你带的有澡盆子吗?”
穆琉枫心想:她竟然以为自己在洗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吗?
“小哑巴,我让你上来你听到没有?你再不上来我可要下去了!”
见她一副不罢休的模样,穆琉枫便只好上岸。
反正已经在冰凉的河水中冷静了一夜,他也觉得差不多了。
回到山洞,穆琉枫换了身衣服,生火将浸湿的那件衣服烤干。
这些衣服都是路冠鸣拿给他的,全是庄里人用不着的旧衣,不过看上去挺新的,布料也是最上等。
他容貌清秀俊逸,身材笔直修长,不管穿哪件衣服都是英气逼人,玉树临风。
他用事实证明只要长得英俊即使披块破麻布也是好看的。
“小哑巴,昨日我醉酒后……没发酒疯吧?”火堆旁,路冠鸣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极差,之前每次喝醉都会翻天倒地,行事荒唐,令依雪头疼不已。
她很担心会在穆琉枫面前失态。
一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穆琉枫就脸红心跳,羞愧不已。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边烤衣服一边神色凌乱地摇了摇头。
“真的吗?”路冠鸣又试探着问道,“那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穆琉枫再次摇了摇头。
“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管她问什么,穆琉枫都是一个劲儿地否认。
知道自己没在小哑巴面前失态,保住了良好的形象,路冠鸣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