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出一根手指头,无比骄傲的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哦。”
外面卖的曲奇饼蔓越莓干一般只用来做装饰,而彦彦唯独喜欢那一点点蔓越莓干,每次都只顾着抠里头的果干吃。
宁菀经常对着一堆被抠得坑坑洼洼的曲奇饼很头疼,只好自己买了烤箱,照着网上的教程一步一步的学着做。
唯一不同的是,其中蔓越莓干的含量是那些教程里的好几倍。
其实,她很不喜欢蔓越莓干里的酸味,哪里想得到自家儿子却是非常喜欢,也是惆怅的很了。
被破坏的凌厉气氛没法再度凝聚,宁菀只好先放过偷吃的小鬼,换了一个攻击对象,“俞先生也喜欢吃甜食吗?你若是喜欢……”
“你是要给我做吗?”俞景晟立刻接了句。
“……不是”宁菀咬了一口饼干,满满一嘴都是略带酸味的果干味道,忍不住微微皱了眉,“您的饮食应该有专人打理的吧?想吃什么,找个师傅来家里做就好,万一吃了我做的东西有个好歹,那就不太好了。”
跟她抢儿子,她怕她会忍不住在这个男人的食物里下药,在卫生间蹲一天的那种。
俞大少相当不怕死的说:“没关系,毕竟我和宁助理是一条船上的,若是我不太好了,你应该也不会太高兴。所以,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对吗?”
“您说的,很有道理。”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冷哼一声,再也不打算理会对方的花言巧语。
彦彦很快就啃完了一块饼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第三块,咬了一大口才问:“叔叔,你和妈妈去坐船了吗?坐船好玩吗?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是不爱我了吗?”
宁菀:“……”内心毫无波澜,还有点想笑。
且不说他们还没荣辱与共到那个地步,即便是在同一条船上,她终究还是有下船的一天。
俞景晟想了一会,组织好语言,很耐心的同孩子解释,“叔叔没有背着你跟妈妈出去坐船玩,这个坐船……说说和你妈妈关系很好……”
宁菀:呸,那叫关系好吗?那叫不得不履行的职责。
“我们会为了同一个目标前进,在到达之前,需要跋山涉水,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我们就是一路同行的——伙伴?”
宁菀:听着像唐僧西天取经一样,说得也太……文艺了!
彦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自己的理解说出来,“就跟我和小果果一样,我们上一个幼儿园,一起吃饭一起学算术,从幼儿园毕业后,又去大学校和大孩子们一起上学,是不是这个意思?”
宁菀:无处不在的小果果,看来彦彦是真喜欢那个小姑娘。
俞景晟看了眼一直没搭腔,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在偷听的宁菀,很是欣慰道:“不错,你理解得很到位,就是这个意思。”
未婚的俞大少莫名感觉到一种看见儿子茁壮成长,而感到无比欣慰的老父亲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