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竖起大拇指,十分赞同,省吃俭用的女人,感动的只是自己,最后啥都得不到。
老板娘和夏青青越聊越投机,还说了不少杨家的事,提醒夏青青小心些。
“杨红婷死了,你公婆肯定要找人出气,你别去触霉头!”
“我不敢,他们比土匪还狠,打何茜都打吐血了!”
夏青青一脸惊恐,又唉声叹气起来,说道:“我真不想回去,天天胆战心惊的,可娘家也不能天天回,唉!”
“小夏你怎么不离?你不会要等杨红兵出来吧?”老板娘忍不住问。
“我才不等他呢,我想离的啊,上次提了一嘴,我公婆他们要吃人一样,还说娶我花了八百块彩礼,离婚就要十倍还回来,我回娘家商量,他们骂我不懂事,徐姐,我……我没那么多钱。”
夏青青眼泪簌簌流下,委屈极了。
“呸,老东西贪得无厌,活该死女儿!”
老板娘低声骂了句,又安慰道:“青青你别怕,咱找组织作主,打官司起诉离婚!”
“他们说我敢找人,就……就打死我,徐姐,我……我害怕!”
夏青青表现得很没出息的可怜样儿,脸上都是对杨家人的恐惧。
徐姐想到了何茜那天的惨状,叹了口气,没再劝了。
组织也不是万能的,管不了这些家务事,夏青青恐怕婚还没离,人就被杨家打死了。
“那你自个小心些,别和他们硬碰硬!”徐姐嘱咐。
夏青青乖巧点头,眼睛红通通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清泪,像个小可怜儿。
徐姐怜惜地摸了摸她头,心里对杨家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在小卖部吃完了一根果丹皮,夏青青回杨家了。
大门虚掩着,她推开门,一进天井就感觉到了死寂一般的安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她从空间里拿出几把药粉,是她配好的迷药。
夏青青关上大门,进了客堂间,进门就看到了杨红婷的黑白遗照,下面摆着骨灰盒,两个老东西,还有杨红杰都在。
杨老头和杨红杰都在抽烟,屋子里烟味呛人,杨母眼睛红肿,原本乌黑的头发,突然间白了一半,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你还敢回来?还我的红婷,是你害死了她!”
杨母看到她就疯了,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来。
夏青青身形一闪,玻璃烟灰缸落在地上,砰地碎了,玻璃碎渣四处飞溅,有几颗溅到夏青青手上,刺破了皮,流出了血。
“分明是你们给女儿拉皮条,害杨红婷被抓,又为了保全废物儿子,让女儿顶罪,这才害死了杨红婷,现在假惺惺地掉鳄鱼眼泪算什么,去下面给杨红婷赔罪啊!”
夏青青擦掉了手上的血,冷言冷语地嘲讽,每句话都像一把尖刀,刺在杨家人的心上,鲜血淋漓。
“就是你害的,红兵也是你害的,你个扫把星,我要打死你!”
杨母神情癫狂,抓了柜子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就朝夏青青砸过来,都被她避开了,地上一派狼藉。
杨红杰抽完一支烟,站起身朝夏青青走过来,表情狰狞,他要替妹妹报仇,弄死这贱人。
杨老头没阻止,以前对夏青青太温和了,今天必须狠狠教训这贱人。
杨红杰越来越近,脸上狞笑着,杨母则在不断叫嚣:“老大,打死她,给你妹妹报仇!”
夏青青没动,手里紧握着一把药粉,等杨红杰再近一些,她就洒药粉。
八爷悄无声息地站在天井里,金瞳冷冷看着,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出手。
如果夏青青连这点麻烦都应对不了,就绝对成不了一个合格的夏氏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