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抬起头来,目光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我读大一的时候……那件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她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司景衍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表示自己一直都在倾听。
宋知意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释然地笑了笑。
“那个时候,我真的被逼到几乎要抑郁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些只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根本不值得去在意。”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当时,各种难听的话语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有说她是嫉妒,于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争风吃醋,想要引起司桁的注意;也有人说是她被绑架期间,说不定早已经没了清白。
反正什么话都有,各种版本。
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还有说她买凶杀人。
其实,刚出事的那会儿,她有吃过抗抑郁药。
后来被送到国外,开始忙碌学业,开始走出自我内心世界,渐渐的她放弃吃药,慢慢自我心理调整。
那几年在国外,她走遍伦敦的大街小巷,也走过苏格兰高地,也有海上追寻鲸鱼,冰岛环游,也度过北极圈的极昼与极夜。
宋知意笑得潇洒,面容淡定,看不出任何异常,似乎是对过去已经放下。
司景衍微润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
从手掌传来的触感,她的手冒出冷汗。
仔细感受,她的手微微颤抖。
大一……
她才十八岁,他在国外,认识她是在他回国后。
第一次在司家的宴会见到她,那年她十九岁。
笑得太讨好人,笑得卑微。
后来,他才知道两家人已默许她和司桁的婚约,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司桁的妻子,他的侄媳妇。
他以为她是哪个世家小姐。
后来,他才知道她十八岁发生的事,是各种对宋知意的恶意流言,但他不信。
他知道外面那些人惯会嚼舌根,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奚落,有落进下石,有瞎扯,有凑热闹的,就是没有人同情她,相信她。
他打听到的事情经过。
那天晚上,她和同学照常回家,路上被人绑了,直到四个小时后,她跑进派出所求助,警察说,当时她衣衫不整,全身都是污渍,身上有好些伤口,不止瘀伤,最深的一道在肩膀上,深得能见到骨头。
四个小时,足以让人遐想联翩。
宋知意说是她同学苏玥做的,绑匪是苏玥的人。
迷药药效过了,她醒得早,听见苏玥和那人在密谋,苏玥说要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宋知意。
关于绑架的事,后来警方介入,人没有抓到,绑匪就像凭空消失似的,无影无踪。
苏玥立即矢口否认,“死“无对证。
而且当时苏玥身上也有伤。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苏玥参与其中,警方照例进行询问笔录。
最后只能放走苏玥。
司景衍从始至终,都相信她的话。
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查当年的事。
可惜,能掌握的线索寥寥无几,没有实质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