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在家又待了半个月,可以下地走路了,伤口也长出了粉色的新肉。
医生过来拆线,基本上痊愈了,但还是要注意日常不要太剧烈运动,还是要养一养。
很难想象,一个月多点,裴砚就好了,活蹦乱跳,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裴砚这个月也都没怎么洗澡,都是用水擦洗身子。
行动不便的时候,都是童序换的衣服。
裴砚觉得太久没有活动身子了,都觉得关节生锈了。
他实在没忍住,慢跑了半个小时。
他太久没有动弹,再加上身子刚刚痊愈,不多时身上满是汗水。
他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纪眠刚睡醒就从佣人那儿得知裴砚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晨跑练拳,现在已经回屋了。
她气得要命,这个不听话的男人,医生都叮嘱就算拆线了,能下地了,也要注意别做剧烈运动。
他倒好,完全不听话。
纪眠进了卧室。
“裴砚,谁让你运动的?人呢?给我滚出来!”
纪眠看到卫生间似乎有人影,想也没想直接开门进去,指着那个人影就开始骂。
“裴砚,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我就……”
说到后面,她实在说不出口了,因为裴砚正赤着身洗澡。
他关了水龙头,随意地拿过毛巾擦拭着头发。
“你就怎么样?”
“那个,你洗完澡再说。”
纪眠瞬间成了哑炮,面颊涨红,只想离开。
可裴砚速度更快,迈着大长腿先一步到她面前,将门给关上了。
“我洗我的,你说你的。”
“那把浴帘拉上。”
“又不是没看过?”
他挑眉笑了笑。
“阿眠,你这是害羞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她向来没脸没皮的。
他浑身湿漉漉的,厚着脸皮贴了过来,表面云淡风轻,但耳根子已经通红起来。
既然纪眠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了,也愿意尝试和他在一起,那他是不是可以无所顾忌了。
两人,是不是还能更进一步?
一想到这个,裴砚满心期待,血液开始沸腾,昏睡的猛兽感受到晨光的照耀,正在慢慢苏醒。
裴砚盯着她的红唇,情难自禁,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阿眠的身子好香。
阿眠的唇瓣好软。
想要阿眠。
想把她揉碎进怀里,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裴砚这个吻充满了野心和欲望。
啃噬、吮吸、轻啃……
他的手更进一步,探入她的衣衫,攀上高峰。
那一瞬,纪眠像是被细小的电流击过,浑身一僵。
“阿眠……给我,好不好?”他央求着,姿态变得卑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