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你从哪里捡到的他?”
“嗯...他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将一头古兽砸穿。”
“什么!直接砸穿一头古兽!
天哪!那可是一整支军队都毫无办法的怪物!”
......
回到现实,归尘睡了一大觉,感觉舒服多了。
从浴缸里坐起来,他伸了伸懒腰,刚扭了一半身体,就被吓了一跳。
无念尘坐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洗个澡,你还搁着坐着看。
怕我跑了是吗?”
没有回答,无念尘没有回答,依旧坐在那里,跟死人一样。
“真有病!”归尘受不了了,骂了再说!
还是没有回答......
没办法,归尘溜到另外一边的房间,擦干身体,穿好晾干的新衣服。
透过门帘,看窗外的天空,已经是日落了。
仔细看了看,庭院内,镜流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怎么还在!
不对!我不是让她坐着的吗?怎么又站起来了!
走回浴室,归尘看向跟死人一样的无念尘,问道:“你把她拽起来的?”
没有回答。
“行,行,行。
坏人你全当了,好人都是我来做。
好,好,好!”归尘要被气死了。
为什么安慰人,劝解人的活都是自己干。
又当坏人,又当好人,我*!
抓住无念尘的衣领,归尘一用力,将他拖到另一处房间的床上,狠狠丢了上去。
拍拍手,他没什么好办法,这大哥三天两头魔怔,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踏入庭院内,归尘看着站在夕阳下,浑身包裹血块的镜流,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造孽啊!
就该不跟无念尘瞎搞,你想杀人就杀,折磨人家干嘛!
一想到自己昨晚带着镜流杀过来,杀过去,还要言语,精神上恐吓她,归尘就觉得自己真该死!
走到镜流身边,归尘抬起手,摸了摸她被血块包裹住的头发,轻轻一捏,就碎了一片。
“嗯?”
抬起头,镜流看向归尘,这次她认出来了。
归尘的眼里,不论何时,都是温柔的,即使把自己丢进无尽深渊,眼里也是那样。
无念尘不一样,温柔,关心只是一闪而过。
“站了一天,也不知道累。
我看,你也疯的差不多。”归尘吐槽了一句,继续掰碎血块。
这次的关心,镜流收下了,“当初练剑时,一站,就是几天几夜,这点时间,对我来说,无所谓。”
很快,归尘把镜流身上的血块,掰碎的差不多,除了一些比较隐私的部分,他没上手。
面对归尘,镜流虽然也有些怕,但更多的还是安心。
“怎么?早上搂我,抱我,现在怎么连腰间的血块,都不敢掰了?”这会,她想试试,归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早上那是无念尘控制我的身体,对你感兴趣的是他,不是我。”
归尘现在是一有黑锅,就甩无念尘身上,管用,好使。
这个回答,倒是没出镜流所料,心中更加确信,归尘是那个好人,无念尘是那个恶人。
随手将血块抛进垃圾桶,归尘躺倒一旁的椅子上,催促起来,“赶紧走,别站着这里了。
你就算是站到饿死,也没用。
无念尘现在心情好,没想来恶心你,不然他能让你安心站一天?”
“他来便是。
他想干的事情,还能有人能拦得住他?”镜流也是一身反骨,她这会想的差不多了。
要杀丰饶,需要更强的力量。
帮助罗浮处理完烂摊子,她也要进行下一步,若是能带上无念尘或者归尘其中一个,那就更好了。
坐起身,归尘人都要裂开了,“你是不是疯了?”
“本来就是一介草芥,坠入魔阴身者,本就是疯子,何谈疯了!”这会,镜流抱住双臂,状态恢复的差不多,看上去眼里的恐惧已经没了。
拿起帽子,归尘盖在自己脸上,又躺了回去。
“行,行,太好了。
哈哈哈~滚!
别逼老子送你出去!”
哪知,镜流根本不走,而是又坐回之前的凳子,倒起茶水,喝了起来。
“有地方沐浴更衣吗?
这一身血气味太浓,这么回神策府,景元会闹的。”镜流还打算着,在归尘这里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
“没有,滚!”归尘现在真想把镜流拍死,这怎么一下变这么犟了!
继续端起茶杯,镜流竟然还闲情逸致,给归尘倒了一杯,“不沐浴更衣完,我是不会走的。
我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坐着,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走。
还有,无念尘人呢?怎么进去之后,就没出来。
我有事情跟他谈。”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