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润萍瞥了她一眼,淡声道:“淑姿,礼物重在心意,何有贵贱之分?”
身为东道主,她不愿使气氛过于紧张,遂主动调解:“淑姿,无需如此,毕竟来者是客。”
王元雄开口道:“润萍师妹,我等实感好奇,这江北之人远道而来,究竟所携何物作为贺礼,我等并无他意,只是单纯的好奇,请你满足一下我们的疑惑吧。”
“正是,润萍师妹,打开瞧瞧便是了!”
众人相继请求。
蔡润萍略显尴尬,望向蒋海,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言道:
“哪里有当众拆开礼物的道理,此举实在失礼!”
蒋海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手中的并非原先的血如意,而是张海鸥赠予的,对方保证此物定能让寿星欢喜不已。然而她并不知晓盒中何物,如今众人逼问,她不禁忐忑不安,目光悄悄投向张海鸥。
但见张海鸥轻轻一笑,神情镇定地答道:
“既然各位执意要看,那便揭开一窥究竟吧。”
蔡润萍征询地看着蒋海,询问是否可行。既已得到张海鸥的首肯,蒋海只好点头应允。
华美的盒子被打开展现众人眼前,内里静静躺着一只透明瓷瓶,可见瓶内盛着些许粉尘状之物,而瓶身上却毫无标识。
这一幕让所有人顿时愣住。
“这……这是何物?”
不仅是王元雄等人,就连蒋海自己也一头雾水。
张海鸥立刻解释道:“此乃灵丹妙药,可治世间疑难杂症!”
“药材?”王元雄惊讶之余提高了声调,“蒋海,你这是何意?润萍师妹的生辰庆典,你竟送上药品,难道是要预祝她染病不成?你究竟有何居心?”
质疑之声愈演愈烈,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蒋海亦有些手足无措,原以为张海鸥赠送的会是一件珍贵之物,不料却是一瓶药剂,不禁语塞道:
“这……蔡小姐,我……”
此时,张海鸥迈步向前,语气平和地道:“蔡小姐,我名唤张海鸥,本是医道中人。此物乃是专门为蒋海准备的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且无法用金钱衡量,它能治愈您面上的瘢痕。”
“荒谬至极!简直是在开玩笑!”青年女子冷笑着连连摇头,“你可清楚润萍师妹的面容因何至此?竟敢信口雌黄,乡野村夫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可知触怒了齐篇江南一流世家的后果么?”
一旁另一位青年男修接口道:“润萍师妹,生日应当充满喜悦,怎容得这般晦气之事发生。此人竟敢在你的生辰宴上祝你患病,实在无资格参加这场盛会,我提议立即将他们逐出府邸。”
王元雄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弧度,傲然喝道:“江北之地的凡夫俗子,岂能与我热河的仙门贵族共处一堂?你们皆不配,尤其是你,一个籍籍无名,没有任何灵根背景的医者,有何资格在此……啊……”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声炸响,让王元雄无法再继续嚣张,只觉得半边脸颊如遭雷噬,火辣辣地疼痛。
他捂着脸颊,满目震惊地望着王珍珠,愤怒地质问:
“王珍珠,你……你竟敢打我?”
四周之人皆瞠目结舌。
在热河,王珍珠堪称一方名人,妖娆妩媚,商业才智出众,万种风情且手段狠辣,对待敌手向来毫不留情。然而,为了一个外人而痛掴自家子弟,却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瞬时间,全场鸦雀无声。